41、異心[第2頁/共4頁]

“皇後不怨大將軍？”劉弗陵直截了本地詰責。

扶住憑幾，劉弗陵定了定神，看著滿眼猜疑的女孩，他不由苦笑：“皇後欲言何事？”

劉弗陵啞口無言，半晌，才緩緩言道：“既然如此……朕也無話可說了……”

――一個年幼的女孩又能有甚麼威脅？

兮君訝然：“……陛下？！”

“謝中宮！”金賞再次施禮，隨即便倉促入殿。

金賞夙來慎重，這般暴躁讓兮君與世人都不由深感不測。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殿門內傳出叩門的聲音。

金建點頭：“恰是。”

不過，這一次，劉弗陵冇有怔忡太久。

――她的外祖父……

兮君冇有理睬世人的驚奇，打量了一下殿外世人，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金賞身上。

“陛下？”

“朕九歲時……亦是凡事不知……”劉弗陵低語，神采也怔忡起來。

――妒忌這個女孩仍有親人庇護……

十五歲的君王伸脫手，向前傾身，悄悄碰觸女孩的臉頰。

劉弗陵嘲笑，向前傾身，扶著身前的長幾，對本身的皇後道：“朕聞大將軍當日也不肯皇後入內，然否？”

兮君一向盯著劉弗陵的眼睛，聽到這聲輕喚，她反而放鬆了。

……元鳳元年的十月……

兮君點頭：“大將軍如何設法，妾的確不知……”

女孩的聲音讓劉弗陵一驚，驀地向後躲開。

看著紅了眼的女孩，劉弗陵卻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愉悅――不管是哀痛還是氣憤，都比女孩之前的安靜讓貳內心舒暢。

兮君抬眼，滿眼茫然地望著天子。

兮君冇有眨眼，雙手交疊著，平放在膝上，看似放鬆，但是，若非隔著長幾，劉弗陵必然能夠瞥見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兮君底子冇有想說甚麼，隻是見這位少帝一向不出聲，心中非常不安，又不能隨便分開，隻能硬著頭皮出聲。

兮君微微抿唇，坐得更加端方了，頭也正了過來。

劉弗陵寂然地天然，手也放了下來。

“……現在……”

劉弗陵一怔，神采又有些恍忽了。

兮君的第一反應就是阿誰駭人的罪名。

“陛下！”

――動不得。

――孩子老是不喜好被人說年幼無知的。

金賞趕緊向兮君施禮，答道：“中宮長樂未央。臣有事奏上。”

……而現在……

……還遠遠談不上經年累月……

――這些題目……她從未想過……

僅僅相隔一張長幾，帝後二人乃至冇有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