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涅磐之抉擇[第1頁/共5頁]

身後被諦視的感受讓倚華不由淺笑，撫著朱紋漆壺的雙手緩緩收回。

――的確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不知不覺中，夜色已經來臨，玄色的夜幕中隻要星子在明滅著點點光芒。

與其說是被喚醒，不如說，倚華是被人搖醒的。

“長禦請說。”彷彿是看到倚華的行動，兮君的聲音剛好響起，讓倚華又是一驚，卻也是以不敢怠慢。

“不管是陛下，還是大將軍，抑或是左將軍，都冇有拚殺的憬悟。”倚華直截了當。

話出口後，倚華抬眼看了皇後一下，見女孩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的訝異，便又趕緊彌補了一句：“或者，中宮是在為家人擔憂？”

――她如何敢！？

郭穰眼睛一亮，連輪作揖，不再多話。

“家人嗎？”女孩恍忽低語。

――是啊……一份劾奏便能定罪大司頓時將軍嗎？或者說，能夠讓大司頓時將軍伏首認罪？

倚華無法地輕歎，卻也冇法否定。

那名宮婢低頭回想，中間豐幼年的宮人躍躍欲試，倚華卻熟視無睹，還是含笑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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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華悄悄鬆了一口氣，又冷靜地警告了本身一番，才走回寢側，屈膝跪下，看了女孩一眼，便垂下頭，一邊考慮著用詞，一邊謹慎翼翼地問道：“中宮是在擔憂本身？”

聽了這話，郭穰卻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長禦是寬中宮的心？”

兮君卻冇有笑，隻是咬著嘴唇，悄悄地看著倚華，胸膛中，稚嫩的心臟仍然有顫栗以後麻痹感受。

女孩稚嫩、不安的聲音讓倚華刹時斂去了統統冷意，轉過身，還是隻是一臉和順淺笑：“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一時也說不清楚。”

郭穰並不在乎，隻是擺手道：“放心，隻要我聽到。”隨後又正色言道：“中宮年幼，長禦卻應當曉得，這宮中，再厚的牆也擋不住聲音。”

出了殿門，倚華便有些腿軟，搖擺著幾近冇法站穩，伸手想扶住牆，卻碰到了一點暖和。她凜然收回擊，看向身邊，卻見郭穰一臉笑容地望著本身，不由皺眉，不過，人也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