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必要見血的開局[第1頁/共4頁]
“既然侍中信得過延年,延年定當儘力以赴。”
內容不長,張安世卻看了好一會兒,才昂首對霍光道:“是杜幼公的筆跡。”
杜延年苦笑,想起張安世曾說過,冠軍侯的親衛部曲另有很多都留在霍家。
金日磾冇有昂首,還是看著書柬,淡淡地問道:“何事?”
夏,蒲月,天子回到建章宮,頒詔大赦天下。
“……見兵事起,欲坐觀成敗,見勝者欲合從之,有兩心……”任安輕聲反覆著老仆之前的話,“主上如此說的?”
杜延年不寒而顫,卻已冇法回絕。
杜延年微微垂眼,似在沉吟,驀地又聽到老友低歎:“起碼不能讓我在地府之下,冇臉見先父與大將軍吧……”喪父以後,他以郎官給事尚書,受大司頓時將軍的照拂甚多。
搖擺的燈光下,老仆被仆人莫名的笑容嚇到了。
“主君……”
霍光與他敘禮後,便請他入坐,並冇有在乎他的陌生客氣,而是直接道出聘請的目標。
杜延年對霍光的聘請也是有些迷惑的,特彆是這個聘請還是透過張安世傳達的——他與霍光隻是平常之交,但是,與張湯之子張安世倒是交誼甚厚——這讓他在疑慮的同時也難以回絕。
“我請子孺(注1)保舉一個明法通達、熟諳中都官獄的可托之人,子孺道杜君雖不喜獄事,然家學淵源,諳於律令案治,且與禦史、廷尉及諸獄長吏皆有友情,然否?”霍光非常慎重,讓杜延年連客氣的謙辭都說不出,隻能拱手答覆:“承家君教誨,尚算不冇家聲。至於友情……隻是說得上話……”杜週一向在廷尉寺、禦史大夫寺任職,當時髦在少年的他倒是與那些文法小吏經常來往,現在,那些人多是還在那些處所司職。
這句話讓杜延年瞪大眼睛望著他,內心由衷地佩服張安世的猜想——“霍子孟是金口難開的人,必是有事奉求你。”
宮盞彷彿晃了一下,霍光與張安世都冇有看清金日磾聞言後那一刹時的神采,但是,他們清楚地聽到這個一向被天子與世人以為是忠誠可靠的匈奴人以一種含糊不清的語氣輕語:“鉤弋夫人會喜好這個動靜的。”
任安不由輕笑。
征和二年十仲春,任安死。
注2:祖道,指當代為出行者祭奠路神,並飲宴送行。
東閭氏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杜公子,因為丈夫冇有多叮嚀,她也冇有表示特彆外的親熱,隻是中規中矩地在丈夫不便利時,接待這位客人。
老仆不再多言,隻是冷靜地為主君麵前的空盞斟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