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能如何打算？”[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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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少年天子在後宮有孕的環境下，對峙保護本身的子嗣，又如此儘力尋覓來由勸說後黨外戚……

想到這兒，霍光本來隻要三分的討厭頓時升到了九分。

“……是……”尚書丞輕聲應了一句。

看到霍家正門，韓增果斷地讓霍光止步，霍光也冇有再對峙。

――立適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子以母貴，母以子貴。

如果那樣，霍光會讚歎少帝的勇氣與手腕的。

――大將軍的號令不能擅違……但是，眼下的環境也容不得不說……

――那是元狩五年。

而論立嗣之法，嫡長之製夙來深切民氣，大漢宗室也不例外，對嫡長尤其正視。

後代皆稱“立君之法，莫嚴於公羊”，最首要的就是因為《公羊傳》所說的立嗣之法“防愛爭”……

就是像霍光說的那樣，實在，韓增也夙來以為少帝是聰明的，但是，現在再看……倒是有些難說了。

――那位少帝除了讓步，還會甚麼？

及至景帝，初立劉榮為皇太子之時，因其是宗子，景帝也就不必非行廢後之舉，待屬意中子劉徹以後，為了名正言順，景帝是先廢皇後，立劉徹之母為皇後，隨後才立劉徹。

――這兩家對少年天子意味著甚麼……

――實在，還能是何設法？

正在思忖，卻見霍光連連嘲笑，眼中儘是挖苦之意，韓增不由一愣。

霍去病也的確冇有見怪，挑眉瞥了他一眼，彷彿無所謂隧道了一句：“我能如何籌算？”

世人一驚――換人來問……冇有人會以為那會比驃騎將軍這般的扣問……更暖和……

漢初崇尚黃老道家的有為之治，至先帝時，開辟進取，力求功業，儒家開端倍受尊崇，以春秋經傳所分的三家學派來講，又是推許微言大義的公羊學派最得帝心。畢竟，《左氏》詳於敘事，《穀梁傳》推許宗法，而《公羊傳》微言大義，極推“大一統”、“大複仇”，正合漢室曆代先帝的所需。

秋，七月三十，己亥日（注2），晦，日有蝕之，幾儘，在張十二度。

論年紀，韓增比霍光尚年長幾歲，他的影象中，霍去病也曾如此反問過不異的話。

霍去病冷哼一聲：“我曉得孃舅會交代甚麼。你們大可不說。隻是……過幾日……就不是我來問你們了。”大司馬驃騎將軍的語氣底子冇有一絲起伏。

出了霍家，韓增恍悟，自嘲地一笑，上馬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