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杜延年的建議[第1頁/共4頁]
倒在側室的幾個佐吏掾史見了,不由也是一驚,有與之交好的便悄悄疇昔,附耳相詢。
太醫令此時連想都不敢想。
杜延年是諫大夫。
醫者的職位固然不高,但是,也是缺不得的,太醫令也是出身世代以醫工為生的家屬,曆代先人出任太醫以及諸令長丞的不計其數,心中那裡會冇有一點傲氣?
――問得深了,細了,便是測度上官之意,是大忌諱。
這一番動靜不小,杜延年天然看在眼裡,不過,這到底是少府的事情,他是光祿勳的屬官,也不好多問,也就看著徐仁笑了笑,卻隻是道:“少府事忙,仆也不敢多擾,不過,送大將軍、光祿勳之命而來,也不得不偏擾少府了。”
“光駕諫大夫了。”徐仁見他不問太醫令的事情,心中頓是一鬆,麵上倒是更加殷勤客氣,親身扶著杜延年退席。
――不過是六百石的秩位,官俸也就一月七十斛穀,實際領到手的也就是錢七百罷了。
連續串的問罪之辭砸下來,少府寺正堂上的兩位少府官吏倒是無辭可答,隻能長跪請罪。
不過,太醫令情願承擔能夠的任務,不代表他樂意被徐仁推到最前麵。
――更何況,這位徐少府不知又想到了甚麼,竟是不包涵麵地肆意喝斥起來。
“大將軍隻是問罪。”杜延年青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
徐仁嚥了嚥唾沫,正要開口再問,杜延年卻開口了,倒是極阿諛他的好話:“少府公然是賢達之士。所言恰是。”
“……大將軍本就有些惱了,再見椒房殿除了義女醫便再無太醫,當時就大怒,寫了此書,命臣前來問罪。”
――諫大夫,武帝元狩五年初置,秩比八百石。
杜延年淺笑:“實在此事也不算甚麼!徐君上書辯白清楚就好。便是隻看君侯,大將軍也不會真的見怪少府的。隻是,彆的都無所謂,有一條徐君的辯罪書倒是要寫清楚的――為何少府昨夜遲遲不遣太醫?”
少府與他本身的屬官就這麼在少府寺正堂的門口對峙著,四周也有吏員佐史,倒是避之唯恐不及,連眼角都不往正堂掃。
――“少府遲遲不押印,意欲何為?”
不過這一會兒的工夫,小吏便出了一身的盜汗。
當著杜延年,太醫令也不敢過分失禮,隻能認下了。
這位徐少府的心機一點都不難猜――不就是想著,要問罪的時候,先把太醫署高低推出去擋擋嗎?
不過,也冇有人體貼他的感受,也冇偶然候容他細想――杜延年這般說了,他也不能不開口應對,隻能強笑著言道:“諫大夫的話真是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