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下絕色[第3頁/共5頁]

飛天、長歌、雲裳、蓮衣皆是琅琊寺壁畫中的四大美人，飛天背叛殘暴，反彈琵琶；長歌輕巧高雅，水袖傾城；雲裳超脫蕭灑，淩波微步；再加上最後一出風韻卓絕卻淒豔至極的蓮衣之死，報告的是四位絕代才子的獨門跳舞，也是她們光輝光輝卻又各具特性的平生。

“是第三幅雲棠的淩波舞！”包廂裡的衛公公眯起眼睛。

在世人渾然忘我之時，簫聲高聳地斷了，江小樓的身軀流雲般飄落。她整小我緩緩蒲伏在地，就彷彿一隻落空愛侶的鴛鴦單獨死去。

隻要謝連城怔怔望著，彷彿望進了江小樓的心中。

驃騎將軍府少將軍王鶴和戶部尚書府公子吳子都也來湊趣，巴掌拍的震天響。

世人這才驀地驚醒，鮮明發明本身健忘鼓掌，一時熱烈的掌聲幾近將屋頂都掀翻了。

她手臂輕甩將臂上金環褪去，本來摺好的水袖驀地散開，她的舞姿疾徐竄改，由高亢變得柔緩，由淩厲變得超脫，鮮明是美人圖上第二幅的長歌水袖。瞬息之間，她已經淋漓儘致地揭示出壁畫上描畫的翠鳥臨水、遊龍驚夢、垂蓮照影、淩雪紛飛四種場景，舞姿之變幻、節拍之陡峭，的確是輕巧之極、清秀之極、高雅之極。

絕望，淒然，悲忿，彷彿想要擺脫統統卻被死死束縛。渾身傷痕卻還是孑然傲行，陰柔絕望中深藏凜然憤懣。

這一出跳舞是歌頌，是哀號，是痛苦，是感喟。散出蓮花的香氣，流瀉了千年來環繞在壁畫上的芳香，集了三千寵嬖的高傲，更藏著飽受人生不幸災害的苦恨。

世人看到麵前的活色生香，搖擺翩翩，彷彿見到最美的錦緞剪裂了，清豔的蓮花被揉碎了，暗中緩緩吞噬著最後的誇姣……她的跳舞無聲無息，恰好像是死去的花之精魂此起彼伏。

這兩人模樣身材普通無二，鮮明是一對雙生子。二人一人彈琴，一人舞劍，白衣女子琴音委宛流利，有種超乎凡俗的清幽，紅衣女子身姿卓絕，腰間彩絲跟著她的行動如雀屏般散開。跟著琴音忽而揚起，紅衣女子的劍招更加淩厲蕭灑，窈窕身形剛毅如同遊龍，刺眼的劍光令人目炫狼籍。二人共同天衣無縫，世人看得目不暇接，喝采連連。

很快台上便呈現一名白衫美人，手裡一把古琴，她身形纖細如柳，頭髮烏黑油亮，世人諦視之下便麵上泛紅，視線低垂，不經意間透出點點風情，叫人大為垂憐。世人覺得她就是桃夭，正在賞識之間卻又有一名紅袍美人上場，她的頭髮全數高高束在頭頂，腰間繫了五色采絲，眼瞳晶亮，豔光四射，偏是大風雅方地看向世人，一副英姿颯爽的男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