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 古道（中）[第2頁/共5頁]

“我的仇敵不是你們，你們卻恰好要成為我複仇的目標，莫非我會禁止你們的門路嗎？莫非我會不顧統統地來殺你們嗎？莫非我對你們做了甚麼不成寬恕的事情嗎？三個金丹的年齡莫非都喂狗了嗎？做了彆人手中的刀刃還不自知，我都難以設想，我竟然和如許的人成了一個期間的榮光！好笑啊！好笑啊！”

“變又如何，穩定又如何。我的劍還是那柄劍，你曉得的，才三層的七色障擋不住我。”黑袍的鬼收回了猙獰的笑聲，正劈、橫斬、直刺、斜削，一瞬萬劍，竟然都落於一點之上。隻是半晌，那道淡黃色的樊籬便回聲而碎，很乾脆，一點也冇有再次掙紮。

黑袍的鬼邪魅地嬉笑著，手中的長鋒頓挫，還是不管不顧地斬了疇昔，鋒芒過處，彷彿有種令民氣神擺盪的可駭魔力。這是多麼可駭的殛斃意念，掠身而過便直擊周身百骸，此中儲藏了對於鮮血與滅亡的深切巴望和對於生者非常砭骨的怨與恨，這是鬼的本性，有死無生。

他的底牌，常明很清楚，也明白他為何如此有恃無恐。但是那又如何，碧落八鬼，常明第三，而他才排在第五。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也不怪你。歸正都已經恩斷義絕了，我們也不必在講甚麼情分。我能夠放過你們，但是你們要為我做一件事。”收起了長鋒，常明完整從黑袍的狀況規複了過來，變回了本來的模樣。

言令輝微微皺眉，他並不討厭曾經的常明，過來圍殺他也是被高歌和秋嵐的主張。但是現在他真的想要殺了他，因為他變了。令輝懷著一種很難為外人道的表情，看著被擋在淡黃色的樊籬以外的鬼，唏噓地感慨道：“你畢竟還是變了。”

揮手解開了高歌與秋嵐的束縛，任憑林然和青雀將他們的師長攙扶起來，他已經給出了本身的籌馬。在占有上風時的讓步是為了獲得更多談判的餘地，高歌清楚此中的意義，以是他開口問道：“要我們去做甚麼？”

常明又看了看他那張超脫的麵龐上被風霜光陰一段段深切的皺紋，彷彿有些感喟，但畢竟再冇說甚麼。而秋嵐也完整冇有甚麼想說的了，她成了被人手中肆意把持的傀儡，如果不是常明毫不包涵地撕破了那些子虛的外皮，她恐怕至今還被矇在鼓裏。

常明卻不想給他答覆，反而意有所指地答覆道：“我的事和你無關。你的壽元將儘，即便三世之身再神妙，也隻是夢幻泡影，遲延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