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殘陽傲雪友不歸[第2頁/共3頁]

“葉子蜜斯，息霜兄，百年光陰彈指而過，你們在天國可好？”悄悄凝睇水墨畫卷，姬林有些唏噓。

“你和你祖母，倒是很有七八分類似。”姬林這話一出，心中俄然一陣格登，暗道本身一時觸景生情，竟然說錯話了。

“啊？”

呆呆的站在雪中一個小時一動不動，李息霜的眼睛有些泛紅，回身對姬林抱拳說道：“臥龍兄，還請您為我操琴，我想給許兄寫一首詞。”

姬林話音剛落，身後女子臉上的驚奇更濃，灼灼的望向姬林：“那畫卷中雪地裡分開之人，莫非就是弘一大師送彆的那名朋友嘍？”

頃刻間，溫和的古琴聲迴盪古亭，和漫天飛雪溶為一片，風聲哭泣，遠方模糊有哀傷的笛聲傳來。

伴跟著青年的拜彆，秋風蕭瑟，幾片晶瑩的雪花戛然落下，落在地上化為無形。

這是一段被塵封在光陰中的汗青，一段流淌在姬林腦海深處的影象。

拋下這句讓董熏兒有些發懵一片茫然的話後，姬林往火線走去。

當年的烽火喧嘩猶在耳畔，江南水鄉的繁華，並冇有因為寒冬的來臨而落下序幕，那是一個最好的期間，也是一個最壞的期間，一個讓人紀唸的期間。

“抱愧，一時回想起舊事失神，讓董蜜斯見笑了。”收起心中的感喟，姬林微微一笑。

“也好，還請葉子蜜斯為我操琴。”李息霜點點頭。

“許兄，但願你能如臥龍兄說的那樣，真能東山複興。”李息霜望著雪天絕頂揚天長嘯，奮筆疾書，一曲“送彆”躍然紙上。

那一年江南大雪，息霜先生和葉子蜜斯並肩而立，正和一名神采蕭索的青年說著甚麼。

不是姬林不能幫青年，而是許姓青年過分於剛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落日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厚交半寥落。一瓢濁酒儘餘歡，今宵彆夢寒。”

“回想起舊事？”董熏兒一愣，隻感覺這事兒有些荒誕，一幅近乎百年的水墨畫卷，姬林能回想起誰？

“此畫，乃是我青竹個人麾下統統旅店大廳中，都會弔掛的一番水墨畫，先生您感覺如何？”一道若空穀幽蘭般的聲音，突然￥，間在姬林的身後響起。

“青竹，當年你我和息霜賢弟一起送朋友拜彆，不久後你去了東京留學，息霜先生也避難佛門，葉子蜜斯結廬西子湖畔等候夫君返來，卻終究化為一場夢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