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雙飛燕子暖玉楓（二十八）[第1頁/共6頁]

但聞李淳風道：“實在……實在……行兒你不該叫我師父的……”令狐行聞言大驚，倉猝跪下，伏在李淳風的腳邊，要求道：“師父，徒兒方纔胡言亂語了，是徒兒不對，您……您不能就如此狠心，將弟子逐出師門去啊，師父，徒兒知錯了……”

令狐行千萬料不到，李淳風道出一個讓他實在難以接管的前提，但聽他一字一頓道：“你要承諾為師，此生當代，都不成以和那位姓趙的女子有任何乾係，不成以思念她，更不成以對她成心，愛上她。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便永久不再是我門中之人！”

令狐行有些不知所措，跪著挪移著膝蓋到李淳風腳邊，抱著抽泣，垂淚不已，聲音哽咽道：“你……你是我爹？”

“行兒――”

令狐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哦，對了，師父，你方纔說要奉告我出身，莫非弟子的出身另有彆情？”他沉吟半晌，忽而自作聰明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普通，道：“啊，是了，莫不是徒兒是哪個王公貴胄的兒子，他們生下了弟子，又不美意義來認弟子，以是才把弟子丟了的。他們不肯意認弟子，那弟子也不奇怪認他們……”卻見李淳風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行兒，不準胡說八道。”他從速住嘴，垂站立一旁，側耳聆聽。

令狐行倍感迷惑，也跟著師父而出。兩人在仙鶴峰廊間穿行甚久，忽而走進了一個古怪的屋子內。但見屋子的門鎖不似彆的房屋，倒是一個圓形的門柄，李淳風握在手中悄悄向右一擰，門馬上“吱呀”一聲開了。令狐行隨師父走出來，卻見師父撲滅了一盞燈，燭光雖弱，但那工夫卻被返照在四周立著的幾麵黃銅鏡上，屋內頓時豁然光亮，如白天普通敞亮。他口中出“咦”一聲，道：“師父，這……這不是師孃的房間嗎？”

仙鶴峰安靜七日不足了，令狐行日日遵守師父李淳風的教誨運功療傷，傷勢已無大礙。趙小玉在仙鶴峰那日苦戰中莫名其妙的消逝後，令狐行日日不能安睡，夜裡，他常常對著窗外的明月愣，呆呆地望著月光，昏黃間彷彿又見到了似曾瞭解的趙小玉，挽著輕紗羅雲袖伴著他新學會的那《白月光》古琴曲娉婷一舞，月光亮媚中，趙小玉對著他笑得很媚，很甜，他竟也看得傻愣愣的，半晌不言不語，夜空當中，除了趙小玉的那張花容月貌，便是馳念，也隻要馳念，漫過無邊無邊的暗中向他襲來，一點，一點將他淹冇……

李淳風此時也是滿臉是淚，顫抖地抱住令狐行的腦袋，悄悄撫摩道：“行兒，不是爹孃狠心不認你，而是多年之前，我偶然間獲得了長生不老的秘方，更因研製出長生不老之藥而被朝廷和江湖中人追殺，你爹迫於無法假死一次，才躲過世人的覬覦，隻是今後隱姓埋名，更不敢與年紀尚幼的你相認，你娘失落後，我便和你以師徒相稱，已避江湖中人猜忌，哪知，躲過了人劫，卻還是躲不過天數，還是有人垂垂思疑了我的奧妙，企圖長生不老，生出不軌之心，爹爹我……實在是冇有體例，才如此而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