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遙想昔日相思女（二十六）[第2頁/共3頁]

趙小玉道：“嘿嘿，也冇甚麼的，你不是要向那李亞仙索債的麼？”內心卻打著快意算盤：“等討到了，你一個衝動，說不定分我一半，那不就有得酬謝了嗎？”

那老鴇對著趙小玉背影罵道：“你誰讓你化個妝都整得那麼花裡胡哨的……”正欲開罵，瞄見了穿著亮麗光鮮的關耳子，笑道：“也不怕獲咎了這位官人――”瞬即滿臉堆笑地迎上去。

關耳子也不在乎趙小玉的話，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小生都不知本身是否還配阿誰姓氏？”

“妓女？”

身後傳來那人開朗的笑聲，趙小玉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出聲，隻得掩了臉，出不覺得意的癡笑，一扭一扭的走上樓去，心中兀自罵道：“媽的，這關耳子，倒還裝得真像，你覺得你真是公子哥啊，若不是要找李娃要我的錢票子，姑奶奶我今兒個定不饒你，這便宜沾的，真是――”

“我麼？”

趙小玉微微一欠身，嬌媚頓現道：“小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在姑姑麵前，還望公子替小女子坦白？”

趙小玉瞬即大笑，道：“常言道，職業不分貴賤！大家都為餬口所迫，公子現在不一樣是個乞丐嗎？想必公子曾經也是大族後輩，何故落到這等地步？”

那乞丐顫巍巍地提了那套男裝在手，道：“小生還是不穿的好？為了小生，也難為了趙公子，竟然放下男兒身份，扮那扮那……”

關耳子喃喃道：“實在，都分不清是究竟誰要欠誰多一點？”他們之間的乾係，豈是戔戔一個“債”字能夠衡量的？

關耳子心下頓明，道：“可貴女人為了我，甘心入那煙花之地，小生真是無覺得報！”不覺又想起那倩影，多少時曾淚視線簾，“兩條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任誰一個良家女子，都不肯落得阿誰地步！

晌午以後。

那乞丐聽趙小玉問他姓氏，眼中忽而又出現一層潮氣，彷彿勾起了悲傷事，淡淡道：“小生姓關，上耳下子，稱關耳子。”

“給老孃站住――”老鴇對那妓女的背影嚷道。

他兀自愁苦，底子冇有重視到，趙小玉把本身換下的衣服包在包裹裡，還放上了好幾塊豐富的石頭。

老鴇抹了很多脂粉，看著身邊顛末的一個又一個女人從內裡招攬著熟客，俄然眼睛瞄到一個穿著得體，風采翩翩的公子哥和一個臉畫得就如猴子**的妓女徑直從身邊顛末，向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