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災民的安置（一）[第1頁/共4頁]

關天養心下陡地一涼，儘是酸楚，說不出的難受。扭頭去看杜若，方知她已經哭了。

杜若一愣怔，問道：“冇有更潔淨的水麼？”

杜若怒了，站起家來，狠狠地甩了打人者一個巴掌，斥道：“你另有冇有點知己？他若不是為了拯救，又豈會冒著被打死的傷害來偷藥？你不恩賜也就罷了，還要將他打死。天下有如許的事理麼？”

杜若這才把孩子抱了過來，先是搭了脈，然後翻開眼皮和口舌看了看，就道：“是痢疾……”神情較著一鬆。

出了知真齋，關天養就說坐船沿秀水河出城，不拘去那裡逛一兩日也好。杜若就說想在城裡逛逛看看，走太遠累人，她也冇那體力和精力。關天養連罵本身胡塗，又建去城東的江邊逛逛。杜若這才同意了。

男人這才認識到他端返來的水彷彿要不得，說：“是，我們都喝的這個。如果不可，我這就去河裡打！”順手潑了，回身就跑。

一世人都愣了。好半晌，一個老頭才仰著頭問道：“公子爺，你，你不是哄我們吧，連我這個老頭子你也要？”

一起出了北門，男人便領著關天養和杜若在用牛皮帳篷、破布帳篷或是茅草搭建簡易屋子間穿行，各種臭氣充滿其間，不比鬼霧更好聞。這家哭，那家鬨，另有的在吵，各種聲音都有，就是聽不到笑聲。約行了頓飯工夫，纔到了一處用幾件破衣服縫成篷布，竹杆支撐起來的穿篷之前。窩篷四周用芧草編成的籬笆擋著，內裡用鑽石壘起了尺許高的平台，上麵鋪滿了乾草，權當作床。床上坐著又黑又瘦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約摸兩三歲的孩子，身畔還躺著一個。

關天養冷冷一笑，將打人者遠遠地扔了出去，說：“這年初性命比狗賤，不犯著我也就罷了，既然犯在了我手裡，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上一回九夏城遭受大水，因有玄武宮的庇護，城內安然無恙，且官府機構也未遭打擊，敏捷地便構造起了援救和安設。這一次官府癱瘓，災害形成的傷亡雖遠不及前次大，但其慘、其苦、厥後續影響遠勝。

打人者冇搞清楚甚麼狀況，還跺著腳吼道：“起來，都給爺起來……”順手抄起一根木棍，攔腰朝杜若掃了疇昔。

關天養本也看不下去了，見杜若出了聲，他搶先一步奪下了打人者的木棍，以防杜若被誤傷。

杜若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們就喝的這個水？”

打人者隻感到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痛得一顫抖，然後滿身像打擺子一樣抽搐了起來。抽到哪一處，哪一處就像鋼刀刮骨般痛苦，再也忍不住慘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