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摔墨[第2頁/共3頁]

伸手碰了碰中間，空空一片，不由得微微蹙眉，下認識的喚了一句。

三天……趙文燁將手中的花放到了一邊，重新拿起了筆，“將花找個處所插起來吧。”

而陸陵的翻了幾封，約莫無事，不過此中也提到了月澤山的事：……於月澤山懲辦戎人擾民，擺佈司馬雖有爭辯，但戎人皆殺，臣覺得無事。

話尾還未落，就聽到身側俄然咣噹一聲，不由一驚。

那件衣服是容浣親手做的，卻被某個率性的女人灑了一袖子的墨點，還讓從小奉侍他的蘭嬤嬤給瞧見了，費了好大的力纔將那些點子除了。

鼻尖一酸，她倉猝回神，主動上前道：“妾為皇上研墨。”

二人的說話，靳德良在外室聽得清清楚楚，不過那內容，卻讓他下認識撇了撇嘴。但他偶然做甚麼濫好人，趙文燁對她好，還是不好，喜，還是不喜，都與本身無乾。故而隻咳了幾聲，清聲催促道：“煩請阮美人快些籌辦，主子就在外邊候著。”

靳德良見狀，倉促俯下身去，“主子該死。”

趙文燁覺得她被嚇到了，便俯身親手將人扶了起來。阮惠顫顫起家時，趙文燁的餘光恰好撇到了她被地上墨漬染黑了的裙襬。

“美人，您彆嚇奴婢啊！”阮惠這個模樣，念涼看著有些發慌。

……

但身子剛微微一抬，卻又俄然愣住。

他輕笑，“你也是不謹慎，朕怪你做甚麼。讓靳德良派人送你，歸去記得將衣服換了。”

“茶。”

“美人要畫甚麼妝？”

“貴嬪娘娘說，願皇上不負花時，長留美景。”這邀寵的詞句，也太明目張膽了。

“皇上，茶。”

“靳德良，朕問你，本日離朕之前跟你說的日子，還差幾天？”

“來，到朕身邊來。”趙文燁衝她招了招手，將人喚到了身前。“不知為何，本日寫字時，俄然想起了那日阿阮替朕研墨的模樣。”

趙文燁搖了點頭，“不長記性――”

“是。”

靳德良應了聲，但頓了頓，又摸索的問道：“那，皇上還出去麼？”

不過，絕望以後迎來的歡樂，卻更甚歡樂。原覺得不會這麼等閒動心，但誰知，他第二日呈現的時候，她竟不由得落了淚……

靳德良屈了屈手指，回道：“三天。”

“阿阮歸去吧。”

不由一陣失落，“皇上，不怪妾身麼？”

“不了。”趙文燁頭都未抬，隻是筆端微微一滯，似想到了甚麼，“去宣阮美人，讓她還穿戴前日那件靨色長裙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