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湛然・相當扭曲[第1頁/共4頁]

“那你所謂的想通了，是指？”湛然直勾勾的瞧她，手指下認識的摩挲著白糰子的耳朵。

湛然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人在他麵前說過一樣的話了，甚麼民族大義，甚麼勤政愛民，來的時候傲骨錚錚，脊背筆挺，不過兩三天，便失了本心。在他手中，冇有彎不下脊梁，冇有削不平的傲骨，那些一見他麵便義憤填膺直罵狗官的人，終究都昂首在他膝前，視野隻能同他的靴子平齊，因了他一個承諾而滿心歡樂，彷彿一條狗。

“大人此話……是何意？”沐小木走到他身邊，蹲在不擋光的一側，舉頭望他。

“哦，諸位大人不止是熱忱吧，冇請你去品鑒個書畫，喝個花茶，聊表個情意甚麼的？”

“但是我瞧他風格挺正啊，那麼多大人要跟她攀乾係都被他給拒了。”那人持續抬高聲音道，“連禮都不肯收呢。”

……

“謝大人賜茶。”沐小木姿勢端方，非常誠心。

“當然是救林紫啊。”沐小木冇有涓滴躊躇，答覆的非常乾脆。

“我瞧你非常鎮靜啊。”林賢彎下腦袋看她。

“如果下次再碰到這類事，必然會帶著腦筋，既是要救人，就必然要全麵。”

湛首輔的表情用喜怒無常來描述都略顯不敷，沐小木瞧見他赤、裸、裸的目光，莫名的感覺毛骨悚然。

“說的不算錯。”湛然想了想，似是規複了一些興趣，眼露等候的道，“如果重來，你會如何選？”

“鄙人，恰是鄙人。”沐小木笑的非常良善。

“大人……認得我？”沐小木指著本身的鼻子。

“我倒真是冇想到，小木你這般有本領。”林賢吃完了蜜棗又拿起了茶盅，浮一浮茶蓋，熱氣便撲進了氛圍中。

“接受的起，接受不起，那得試過才曉得。”湛然鬆開掌下的白貓，垂憐的摸摸它的腦袋，目光一掃，停頓在沐小木的纖細的脖頸上，嘴角彎成了殘暴的弧度。

“大人嚴峻了。”沐小木深思了一番，道，“這事兒是福是禍也說不清，湛首輔的脾氣您又不是不曉得……”

湛然有些不測的抬眸望她。

……

……

“一言難儘一言難儘。”沐小木擦了擦臉上的汗，道，“諸位大人，實在是太熱忱了。”

“大人抬愛。”她一邊考慮著那句聰明聰明，一邊謹慎翼翼的回道。

“你們是在說那位姓沐的禦史麼”沐小木探進腦袋，笑眯眯的問。

“姓沐的那位禦史甚麼來頭？”一人道。

“這是如何了？”林賢用叉子串著蜜棗，一顆一顆的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