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阿木・不要不要[第2頁/共5頁]

“更何況，如果你折在這裡，仇亦是報不了了。”湛然掃過她痛苦的神采，美意的又補了一刀，“你的親人泉下有知，怕是也要指著你的鼻子罵你不孝女呢。”

“大人……”沐小木謹慎的將手腕從他掌中抽出，麵有難色的望著身邊澎湃的河水，道，“大人究竟想如何？”她同前一次一樣，仍然摸不透湛然為何要救她，與湛然比擬，隨仁就簡樸的多，恨意全都寫在臉上，而麵前的男人，就連笑容都有好幾個意義，實在讓她摸不著腦筋。而這會兒，竟然帶著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子午河邊，月黑風高，四下無人，這位大人難不成想……沐小木自認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但是事光臨頭還是有一絲絲的慫……

驀地，身前的人一頓，沐小木滿腹苦衷的便撞了上去，腦袋嗡嗡作響的時候，就瞧見湛然突然放大的麵孔，嚇的不由退後一步。

“那為何……”沐小木聞言一驚，驚奇的健忘了掙紮。

湛然冇再應他，兩人一時之間墮入了沉默，施亦愣了半天，細心順著湛然的目光瞧去，俄然福誠意靈，摸索的道：“大人，要抱麼？”剛說完便發覺到湛然莫名升起的雀躍。

“冇甚麼好悔怨的。”沐小木嘴硬道。

沐小木聞言一凜，必死之時俄然又有了朝氣，表情非常龐大，如果不死，統統都另有能夠，她略帶希冀的道：“大人不殺我？”

浪花激登陸邊粗糲的石頭，收回刺耳的聲響，沐小木的褲腳被湧上來的河水浸濕，黏黏的貼在身上，而濕氣和寒意仍不住的往上攀爬。

“我是一個正凡人，哪有死光臨頭不驚駭的。”沐小木失聲尖叫，因為驚駭繃直了身材。

聞他所言，沐小木內心不住翻滾，她曉得過剛易折，也曉得魯莽帶來的結果，卻也以為既是能救到人便是值得了，可她現在才曉得，如果冇有湛然的率性，她一件事兒都辦不成。她夙來悔恨那些躬身如狗的人，千萬不想與他們一起同流合汙，可現在想來，屈辱的活著如果能做更多事，豈不比在這裡死去有代價？如果當初不那麼打動魯莽，真的放下那些狷介與身材，一定不能在救出林紫與吳顯以後滿身而退，思至極此，內心竟真的閃現出瞭然與悔怨。

“本官宅心仁厚，如何會這麼想。”湛然斜睨著他，道，“本官隻想把你安然的送回家。”

“施大人早。”沐小木耷拉著一張臉，有氣有力的道。

沐小木被湛然握動手腕，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他走，她走，他停，她停，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隻冷靜的跟著，視野無認識的落在他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