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阿木・不要不要[第4頁/共5頁]

“你可曉得，死了就甚麼都冇了，而活著卻有無數種能夠。”湛然的聲音不急不緩，裹著深夜裡的寒氣與河邊的潮濕，卻直直的撞進沐小木的內心，他道，“如果是為了抱負，比起慷慨赴死，我感覺屈辱的活著更令人敬佩，你感覺呢？”

兩人麵河而立，過了半晌，沐小木眼角的淚痕未乾，鼻尖還是一片通紅，她心不足悸的道：“大人，我們走吧。”

“同本官待過一夜的人，多數要病個幾日，昨夜沐禦史同本官……賞景閒談，本官瞧她身子骨甚弱，必然也逃不脫這個運氣，是以特地來瞧瞧。”他一邊說一邊踏進了屋內，一身華服杵在粗陋狹小的室內，連施亦都替他生出幾分委曲來。

窗外亮堂起來的時候，沐小木才展開眼，一展開眼就感覺那裡不對，稍一挪解纜子，才發明痠痛的短長，竟是病了，隻同湛首輔相處那麼短的時候，就病了，可見湛首輔的寵嬖不是誰都能消受的起的。

“迷路了，隨便走的。”湛然淡然道。

沐小木尖叫一聲，眼淚湧出眼眶，大腦在烈烈風中一片空缺，在這一刻，從未有過的遺憾悔怨紛繁襲上心頭，她閉上眼睛，等候著墜入河中的一刻，卻鄙人一刹時跌進了寬廣的胸口。她愣了愣，板滯的望著麵前熟諳的布料，劫後餘生的打擊令她放聲大哭起來，因為過分驚駭，雙手緊緊捉著那人的衣服，哭的好不悲傷，男人將她圈在懷中，好笑又無法的聲音飄了下來。

沐小木聞言一凜，必死之時俄然又有了朝氣，表情非常龐大，如果不死，統統都另有能夠，她略帶希冀的道：“大人不殺我？”

“大人，為何要去河邊。”沐小木不安的停了下來，不肯往前走。

沐小木隻感覺龐大的驚駭將近將她淹冇，死不過一瞬，但過程卻極其煎熬，湛然費儘周折親身把她帶出來再弄死她，她用湛然的脾氣略一揣摩也能瞭解，但如許的折磨卻幾近令她崩潰。

“早甚麼早，你也不看看現在幾時了，我就是見你冇去辦公，纔來尋你的。”施亦指了指大亮的天光，戳了戳她的麵龐，驀地一聲驚呼，“阿木啊，這麵龐如何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