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湛然・相爺英明[第2頁/共5頁]

沐小木被他兩說的心頭髮慌，見他們分開一條路，認識猶自不復甦的邁了出來。走過蜿蜒的小道，便瞥見火線一處涼亭。

湛首輔常常閱了摺子，便愛好去文華亭坐上一坐，那邊晴空暖陽，起伏的花草彷彿翠綠色的流光，而湛首輔老是命人搬了軟榻，在隻聞鳥雀脆鳴的時候裡眯上一眯。

“在小命麵前，莊嚴抱負都不是事兒。”林賢大有深意的望她一眼，緩緩的開口彌補。

沐小木愁腸百結了幾日，謹慎翼翼的走路說話，湛首輔那邊卻毫無動靜，沐小木深思著湛首輔日理萬機，該是把她忘了，遂七上八下的內心輕了一輕。

沐小木感覺人生更加暗淡了。

……

“啊”

“一，他剋日得了新的樂子，你的事兒先擱上一擱。二，他感覺冇興趣了。”

“多謝大人厚愛。”沐小木拱拱手。

“上回見了首輔忘了跪，實部屬官莽撞，還忘大人高抬貴手，諒解下官。”

……

“大人明示。”沐小木一頭霧水。

沐小木不敢怠慢，走到了他的跟前，見湛然似笑非笑的望她，立即雙膝一屈，跪在他麵前，道：“下官沐小木，見過湛大人。”

而湛大人便側身臥在軟榻上，他身著墨色便服，繁複的斑紋以暗金線勾邊，低調又內斂。束髮的白玉冠因為睡姿而略有鬆動，髮絲便從脖頸處肆意滑落，說不出的慵懶隨性。而他懷中的那一個白糰子，恰是那天鄙夷她的那隻貓。

沐小木打直了略帶顫抖的雙腿，硬著頭皮上前。

“宜喜，未曾見過。不過聽大人提過，似是很成心機呢。”

“沐小木？哪個沐小木，難不成……”施亦略一沉吟，忽而一驚，急擺手，道，“阿木啊，這皇城之上便是天子，天子最恨大臣結黨營私，這私交之事不當不當，你便當我冇說過，冇說過啊。”

“湛首輔想看。”

“哦。”湛首輔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默了半晌，道，“告罪？你何罪之有？”

沐小木愣在當場，這位大人必然是曲解了，她哪有那麼高潔偉岸，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說湛首輔一手遮天、弄權專政，她也不會放著小命不要隻為頂天登時那麼一會兒。她純粹是因為見地陋劣，認識不到位，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