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4頁/共4頁]

滿街都是喧嘩，滿街都是對湛然的聲討與指責，他現在堆集的怨氣跟著他的入獄全數發作了。沐小木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卻感覺孤傲的可駭，她想說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但是聲音卻哽在喉中，冇法言出。

半晌後，太陽終究升到了正當中，沐小木昂首去望太陽，刺目標光令她甚麼也看不清，眼淚不受節製的湧了出來。

院子在這箇中午顯得空曠而寥寂，四周也冇有一絲聲音，偶爾遠處傳來蟬鳴，卻又很快消逝。沐小木從未這麼懊悔難過，那些過往的一點一滴在心口閃現，他笑的模樣，他惱的模樣，他分開的模樣，他回顧的模樣，都叫她痛苦，叫她崩潰。

“湛大人曾讓朕替他保守奧妙，朕本不該說。”小天子道，“但是教員來問，朕不想謊話欺他，再者，朕也不想湛大人這般孤傲的死去。”

湛然與隨仁的處決在三日以後。這般令人深惡痛絕的重刑犯，決然冇有秋後處斬的能夠，天子適應民意，果斷的定了日期。

再見，湛首輔。

一席話叫沐小木啞口無言，她頓了頓，仍舊不能斷念，“皇上，就一點兒轉圜的餘地都冇有麼……”

我的永久也是我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