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暗潮洶湧[第2頁/共4頁]

“嗯，明天的鞋子和裙子都是格蕾絲替我籌措的。”

薄雲有些難堪：“我早晨有選修課。”

“坐啊，愣著乾嗎？”

她的表情瞬息萬變，眼裡的肝火一秒鐘轉為嘴角的甜笑，那笑裡卻藏著針。她手指拈起薄雲的翡翠，輕聲說：“本來這墜子是送你了，我就說嘛，這麼小家子氣的東西買來做甚麼？上不得檯麵。”

孟琪雅不肯開口，薄雲本身跟酒保提出要求，她並不感覺丟臉，華侈食品光榮，何況還是這麼貴的甜品。用過豐厚而高貴的下午茶，孟琪雅還冇有要放人的意義。

孟琪雅微微頜首，淡淡一笑。薄雲曉得以退為進，姿勢放得如許低，她就算想踩她都無處下腳。

銀色大托盤奉上香氣四溢的茶，手繪花草的骨瓷茶具，小銀匙，配上沙糖和Nai油。薄雲恐怕做錯一件事，說錯一句話，亦步亦趨看孟琪雅如何做，她的手勢文雅而純熟，薄雲學得也很快，在咖啡館的磨練不是白搭的。

薄雲冇法回絕，僵著臉任由孟琪雅玩弄，像個冇有生命的木偶。

“六點半。”

薄雲掩嘴，嚥下一口起司蛋糕，忙答覆說：“向來冇吃過這麼好吃的甜點，感謝你帶我開眼界。”

“幾點？”

孟琪雅玩味地看著薄雲，她不是個空有仙顏冇有靈魂的娃娃，有主意。孟琪雅點點頭：“隨便你，我但是offer你啦，彆悔怨！”

薄雲忙點頭：“不是，一個……朋友。順道。”

孟琪雅試穿了五六雙都不對勁，兩個導購高低翻尋，跑來跑去，服侍這位一看就是一擲令媛的主。

果不其然，踩著鈴聲跑進課堂，已經被黃婉婉一把拉住：“哇，你坐保時捷來上課？是甚麼人？你姐姐還是？”

“隨便你啊。”

薄雲像被打了個無形的巴掌，骨子裡的倔強昂首：“琪雅姐，寧總如果趕我走，我毫不敢抱著他的腿流一滴眼淚。但是去留不是由我決定，他讓我跪，我不敢站。他不讓我走，我一步都不敢挪。”

“孟蜜斯請我喝下午茶，我跟她在一起，現在我們……”引擎轟鳴，激烈的推背感讓薄雲嚇了一跳，孟琪雅的保時捷飆出泊車場。寧致遠聽出來是她的座駕，在電話那頭苦笑點頭。

孟琪雅撲滅一支萬寶路，也不問薄雲一聲，大口抽起來，她表情煩躁。抽掉半支菸，她說：“致遠對女人很風雅，你撈夠本就差未幾撤退吧。就彷彿一支鋼琴曲，在恰到好處的處所結束最妙，畫蛇添足就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