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歸否歸否[第4頁/共5頁]
程梓明剛進隊時,朱碧波已經是副中隊長,他現在賣力一二兩個作戰營的練習,仍舊領著一部分教新人帶新人的任務。這幾年大隊擴編升旅,身為陳政部下最無能的全才,作戰營高低冇人對他不平氣,特彆程梓明這個由他一手汲引發來的乾部。這類列印表格分質料的事情,那裡輪得上朱副團長,他純粹是來找東西的。
“是啊,過年啦。本年還是歸去一趟吧,你都快三年冇歸去了,客歲把假讓給了老康,本年還是彆讓了,”朱碧波拍了拍程梓明的肩膀,“再如何著,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還是歸去看看吧。”
臘月二十八那天,目送最後一個休假隊員出了門,再次跟二營值班副營長張哲誇大了各種事件,程梓明纔回寢室籌辦行李。第二天,他換了便裝,背了行李包,出去機場。
一根菸抽完,程梓明脫衣進了衛生間,把裡裡外外的衣服塞在癟出兩個印的盆裡,回身翻開了淋浴器。
滿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那頓團聚宴,明顯有個暖戰役和的開端。到底因為甚麼,本身將近三年冇回家?事情忙是客觀身分,那主觀的部分呢?是因為久未會麵的父親,勝利地和繼母把話題轉移到三十而立、不孝有3、無後為大這個千秋困難上,還是因為父親對繼母和順的笑容,令他想起了早逝的母親?
短促而劃一的拍門聲響起,程梓明進步嗓門喊了聲進,一個二十出頭的小男生探了出去。現朱碧波也在,劉延釗朝他笑了笑,湊到程梓明中間借雲南白藥。藥盒拿到手,劉延釗一邊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頭,一邊朝程梓明嘿嘿地笑,“頭兒,給我也來根唄。”
朱碧波拿著一遝紙,麵上擠出一朵花,他從上麵撥了一小部分出來,擱在程梓明桌上,“好明仔,來,休假申請表,我多列印了點,想著你應當冇這麼快,這些分你。”
東北的夏季實在枯燥,已經在軍隊摸爬滾打近十年,程梓明仍舊不太適應北方的氣候,傷裂的嘴唇拖到現在都冇能病癒。身上的叢林迷彩勉強整齊地裹著,不曉得歸去能刷出多少泥。跟著行列走向宿舍,看著飄浮在駐地上空的雲彩,程梓明的嘴角不自發地帶了一點彎。
“踢的就是你,看看你反應度,不可麼?”朱碧波扯著嘴樂,轉頭對程梓明擺了擺手,“好了,我上晨仔那去了,你從速洗洗吧。”
程梓明冇出聲,持續兩眼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