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6更新|甦醒[第2頁/共6頁]

說著，又對閣中弟子道：“把地牢清出來。”

戚老先生將那書拍在她手裡：“你也是通醫藥的，本身聞聞！”

卓榮的眼睛裡閃著鋒利的光，緩緩看向雲容手裡那把劍：“明天早晨你走一趟，把他活著帶返來。”

關夢之凶神惡煞地攪了攪手裡的藥湯，哼了一聲：“你師孃是甚麼人？會讓他們曉得你還活著！”

雲容頭也不抬，隻盯著那把劍看：“隻是不明白閣主為甚麼偏要殺她。”

戚老先生原名戚成深，是卓榮父親的舊部，如本年逾八十，可謂是重新到腳都老透了，一頭白髮，長鬚全白，從麵上到身上無一不充滿皺紋，現在顫巍巍走來，手中拿著一卷書，在手裡拍了拍，道：“這書，是哪兒來的？”

她說完，持續低頭擦劍。那把劍是多年前卓榮送與她的，劍刃輕而薄，劍長而細，在雲容手上遊走起來如同一條矯捷的長蛇，閃著藐小如毒齒的光。

她感覺眼皮沉重，複又閉上眼睛，聽得耳邊溫馨，深沉思疑師兄大有將此設法付諸實際的苗頭，從速又將眼睛展開，但是映入視線的還是那張木雞臉和與脾氣不符的高大身軀。

雲容一怔：“現在的妓子都是有官籍的，這……”

卓榮麵色一凜，怒道：“你不明白，你底子不明白！”她近乎是發怒地吼著：“你曉得有多少人不滿我這個弱女子做閣主？你曉得我父親的舊部有多少人看不起我是個女人？但是你曉得這天機閣如果交到我阿誰混賬年熟行裡——”

卓榮輕咳一聲，出聲提示：“早擦潔淨了。”

雲容站起家，皺眉道：“但……”

戚老先生負了手，在閣中緩緩地走著：“你想的冇錯，當今皇上年幼，平陽王又掌兵十萬，手握重權，對他儘忠可比對天子儘忠都管用，但是你彆忘了，你固然做的是謀士，到底也是個女人！”

嶽無痕撲通一聲就給他跪下了：“師兄我錯了，師兄你的拯救之恩我還冇酬謝呢，師兄實在我從小就特彆崇拜你，師兄你還缺錢不？”

嶽無痕：“……”

呂子英：“……”

那弟子回身走了兩步，又徒自站住腳，走返來了，小聲道：“閣主，他在內裡華侈，掛的都是天機閣的賬，如果我們不給錢，隻怕讓洛陽人非議我們負債不還錢，名聲傳出去不太好……”

卓榮感喟一聲，伸手掩住了臉，對那弟子道：“拿五百兩銀票給他，讓他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