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魅影堂主[第1頁/共4頁]

“統統皆在堂主的把握當中，你們任務已了，歸去等待新的唆使吧。”衰老而乾澀聲音緩緩傳來，說到最後已遠在數十丈以外。

“狗官，便是和尚爺爺打你一拳，你待怎的？好好說話，少在那邊耀武揚威，惹得和尚道起，須叫你都雅。”善緣放手一推，雷方踉蹌後退幾步方纔站住，擺佈衛兵從速上前攙扶。

突破沉寂的獨一一次長久說話，產生在小馬等人搜尋完鏢局回到天井前的走廊上，三盞燈籠的燭光映照出他們身形邊幅的時候。

鱗次櫛比的房屋沿著十字長街朝四方一起延長，白日裡人來客往的商店酒樓此時全都溫馨得仿似燒燬好久的空宅。疏落而昏黃的防風燈高懸在路旁的燈柱上，微光星星點點，如同鬼火。

浩繁青樓當中，要數綺玉樓的安插風格最有層次，女人最好。而當中的頭牌若蘭女人更是才貌雙絕，令無數官紳商賈、才子豪傑追捧奉迎，皆欲博得芳心，做那入幕之賓。

風挾著寒意扯動長街上的招牌布幌，細碎的聲響讓夜色顯得更加沉寂。數十根火把搖擺著火光，氛圍中流淌著燃燒披髮的淡淡香味。

“陶二哥的恩典麻六冇齒難忘，他日扶搖直上，坐上堂主之位，小弟我……”

“堂主命我等在此，原是想待金獅鏢局之人與官兵廝殺時，趁機製造混亂，讓他們勢成水火，拚個你死我活。如若那幾人幸運逃脫，我們便將官兵屠儘，如此一來，金獅鏢局將萬劫不複，再無翻身之日。”

雷方斜了一眼狄仁，傲慢的說道：“你現在淪為階下之囚，還是先顧好你本身吧，這些事情……哎呀……”

狄仁自忖此番進了巡檢司，隻怕是凶多吉少，若真能告訴劉掌櫃，一來鄂州分局三十二名死者的身後事能獲得妥當措置；二來本身身陷囹圄，難保那夥奧秘人不會趁機肇事，讓劉掌櫃知會各聯盟鏢局一聲，有所防備。

此人說話漏風，吐字略微有點恍惚不清，竟是當日在官道上逞凶被小馬經驗一番，打落兩顆門牙，削斷半截手指的血魑堂小頭子麻六。

如此行得數日，可巧趕上前去臨安刺探動靜的陶棄等人。麻六與陶棄本是同親，少時倒也有些友情，這一番相遇，自是喜出望外，這些日子以來便跟在陶棄擺佈。陶棄對這位少時玩伴倒也多有照顧，未曾冷淡。現在俄然變臉，殺氣陡熾，倒是嚇了麻六一大跳，隻感覺後背陣陣發涼，囁嚅半晌，作聲不得。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麻六驚懼之餘對未曾會麵的魅影堂堂主平增了幾分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