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些真相（下）[第2頁/共3頁]

“想不到這麼一件小事竟也把你難住了。”甄三說得雲淡風輕，就彷彿在說彆人的事。

“陳年舊事，不值一提，那些記錄不是頻頻被革新了嗎？何況你與小冷纔是鬼域終究記錄的締造者。”甄三儘是佩服與恭敬的說道。

“真的決定不隨我們去藥王穀了嗎？”小馬接過甄三遞來的女兒紅，灌了一口。醇厚甘鮮、回味無窮。

小馬立於窗前，回想著宛兒這些天接踵奉告的動靜。群雄俄然散去他並不感到不測，山莊一役的慘烈足以震懾當初為赤狐寶匣簇擁而來的各路江湖中人。洞悉朝廷借赤狐寶匣現世的動靜誅滅武林豪傑的真正企圖，誰還會留在此地等死？

“安設好以後，捎個信來，我們再喝個痛快。”小馬說道。

小馬展開紙卷，上麵隻要七個字：藥王穀不死靈藥。

“小馬兄弟，何事如此走神？陪我喝一杯如何？”甄三提著兩罈女兒紅走了過來。

龍蛇落入江中，激起十餘丈高的浪花，水珠四濺，仿似暴雨傾灑。四周舟船震驚盪漾、起伏搖擺，船上公眾更添惶恐，紛繁伏倒禱告。

甄三慘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說道：“小馬兄弟貴為赤狐衛第一強者，一向是甄三極其佩服之人，如此稱呼實在愧煞甄某。”

“鬼域第五批受訓者小武。”甄三說道，慘白的臉上帶著高傲。

龍蛇在江中掙紮了一會兒，終因傷勢太重、失血過量而死。瀕死之際自口中吐出一顆拳頭大的赤紅似火的內丹，光蘊活動、燦若紅霞。

“一言為定！”甄三說道。

小馬六人墜落下來，正處於龍蛇病篤掙紮的旋渦當中。江水冰冷、浪頭澎湃，六人被困在水下，全憑一口真氣支撐，自是苦不堪言。暖和灌了一肚子水，眼看便要支撐不住，幸而此時海潮趨於停歇，世人終究得以浮出水麵。

韋媽媽見慕容羽馨雙目紅腫，一臉笑容，相詢之下方知祭壇當中產生如此多凶惡之事，又得知慕容雲天在山莊假死，實則一向藏身天目山中，方纔救本身於危難的便是他。最後聽聞他在祭壇中為救世人脫困投身蛇口，心中亦是戚然哀傷。

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殺人便是被殺。或許這纔是他真正想要的餬口，隻是人在構造，身不由己，現在剛好放下。

王員外收藏十六年本籌算留女兒出嫁之日宴客的十罈女兒紅全都搬了出來，拍開封泥，頓時酒香四溢。

而朝廷封閉坦白回祿祭壇的動靜，嚴禁議論天目山湖潰山崩，龍蛇現世一事，一則是停止各種謊言滋長，以防引發發急、民變；二來隻怕也是新皇從侄兒手中篡奪江山，最為忌諱此種天有異象的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