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賭鬥[第2頁/共12頁]
花九溪見到全無知覺的蟲天子,一陣感喟。蛭子見地了他背後千手佛的短長——何況全如花九溪所言,他固然力量不小,但對搏鬥一類全無信心,便不再禁止了。
聞驚雷心想與中國人不言自明的東西,要跟這本國小孩解釋清楚還真不輕易,便說:“人身臟腑都有分歧的氣味,每種氣味色彩又不儘不異。有道行的人能自遠處張望,看出此人氣盛氣衰。比如帝王之氣都有詳細形象,如龍如虎……”
朱實說:“甚好,蟲當家。依你看,我們是把這牟尼泥藏起來,還是毀掉呢?”
它們的翅膀是一種小小的利刃,花九溪躲閃不及,身上已然被劃出幾說口兒。但最傷害的是,這些小怪像鋸子一樣在切割千手佛的雙臂。
“啪”、“啪”兩個重物墜地的聲音,近似蛋黃打入碗中。
朱實點點頭,說:“孺子可教,你比這位老先生懂局。”
花九溪點頭,說:“我第一句,問是哪個岔子的。‘岔子’是分叉的意義,傳說天下狐仙的祖師爺首丘老祖,九條尾巴搭在神州九座大山上,讓子孫分炊析產,到了哪個山頭,就說是哪個岔子的。”
花九溪說:“請便~您老若想乾甚麼,怕是冇人能攔著。”
“不死藥?”聞驚雷馬上想到。
“奇了,困住老頭子的東西還挺難纏。把蛭子一併活捉帶歸去,酷刑鞭撻一番,叫他破解得了。”
屋頂的絲線彷彿受著甚麼奇異指令,融斷了。而它維繫的卵蛋也掉到了地上,每一個都長著似笑非笑的大嘴。花九溪的目光剛一打仗到它們,它們便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哭聲先是震天動地,既而聽不到了……花九溪五臟六腑一陣說不出的不適。
蛭子“哦”了一聲,抬腿跑到教堂以內,不一會手中便抓著隻紅色的卵蛋飛奔而來。蟲天子見狀說:“甚麼東西?”
“他媽媽就是我,嘻嘻。”朱實說,“固然我隻是個看上去十多歲的美少女。”
一個佛像拖著兩個蠶繭似的東西在緩緩前行,眼下纔剛駛出教堂門口。那兩個看門的小童嚇壞了,想攔但又怕,竟然在那“哇哇”哭了起來。花九溪固然是個教書匠,但不是教小學的,對普通年紀的小孩冇甚麼體例。
蛭子聽得此言,也不駭怪,便說:“嚐嚐就嚐嚐。”說完,從比來的座上取來一枚卵蛋,那卵蛋彷彿豎切出一張嘴來,一張口,現出排排利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