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紅泥上[第1頁/共3頁]

花九溪非常諳練地自口袋中翻出一套撲克牌似的東西，不過規格大了一號，拉克西米估計是塔羅牌。

“啊，就是剛纔說的。選定一些合適和順仁慈、聰明誘人的女性，做新的人類之母甚麼的。”她腔調冷酷地說，“提起這個，真是有些噁心——”

“並不是塔羅牌。”他解釋說，“這是我們特有的占卜體例，這五十二張牌，對應著五十二種妖魔門類。隨即抽取一張，上麵所畫的妖魔，八成績是將來會威脅到我們的那種——以是，你就試一試吧。”

蟲天子本是個孤老頭子，見一對年青男人在旁嘰嘰喳喳多少有些不快，這下恰好支開兩人，任由他們去混鬨。本身則去埋頭機慮禦敵之策了。

花九溪馬上明曉，真是一項將人視為機器、荒誕的打算。拉克西米愁悶的表情彷彿傳染了他。

西南地區產無形形色色的藥用植物，在一些人跡罕至的深山大澤，當然有成癮性更強的葉子——本地的妖怪們常常愛抽這個。在一些販山客的鼓勵下，這些妖怪也會把山中毒葉以“特級阿芙蓉”的名義拿到煙館去售賣——大部分利潤天然歸了中間人。久而久之，此類煙館成了魔物們在人類社會的據點，也是彙集異界諜報的好處所。

“不是。”拉克西米搖點頭，“魁首隻要一個。但我們需求無數優良強大的兵士——以是我猜他們的企圖，是選一些合適標準的婦女——”因為在暗中當中，她發紅的神采冇被人瞥見。

蟲天子聽罷，拈了拈本身的兩三根青白髯毛，說：“這哈哈打得不錯，人都曉得個以戰促和，甚麼時候戰，甚麼時候和？”

“占卜？”

拉克西米搖點頭，“事情要更龐大一些。實在，我算是被選定的人之一。”

“選定，選定甚麼？”花九溪問。

“真不知如何感激你！”拉克西米眼下正和花九溪垂腳坐在一處高高的岩台之上，迎著蕩蕩清風。才曉得這小山當中各處的氣候都不一樣，自高處望去，山色各彆，彷彿萬花筒普通。

“是。”花九溪說，“當然詳細的景象我們也無從得知。眼下還是以刺探動靜為主，少廣城人馬雖多，但分紅幾股權勢，要真是內鬨，一兩天以內必定完不了事。總之——敵不動，我不動！”

“哈哈，是了，奇遇。”拉克西米已然脫了鞋襪，白花花的腳丫子悄悄敲打著岩壁，“在河邊瞥見仙女下凡甚麼的，是不是很像？”

“客氣！”花九溪說，“這也算是一樁奇遇了，就像天方夜譚的故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