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婉拒[第1頁/共3頁]

冷雙成憩息一會兒，第三樓裡金鐘長鳴，催她前去招考。她束裝走向四角吊掛風鈴的小樓，遵循規定，蒙上了眼睛。

她持匙的左手微微顫抖。

她替秋葉安插好一碗湯，一盅燉品，一碟魚膾另有一些堅固的雞脯肉，看他動箸進食哪一種，由此來推斷他的口味。她那體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使得他很受用。

“太傅拜訪那日，公子曾問我‘九曲連環從間斷’的下一句。”

冷雙成候著他吃完燉菇和雞肉，正待伸箸再替他布案，他卻喚住了她：“不消了。”

冷雙成內心有所講求，嘴上仍然恭敬應了，還悄悄抬眼看了下窗外夜色，策畫著前麵兩場考覈是否來得及。

“不敢。”

冷雙成不掙紮，迴應道：“極早之前，公子就令我查探魚蜜斯，鑒定我與她隻能活一人，也就是說，彼時的公子已有除我之心，可做到輕則捨棄重則奪命的境地。”

持著玉笛的秋葉翩然走出，平持手掌，托住了冷雙成的右手，而後就抓緊了她的手，送她走下台階。

秋葉垂袖站在身後，讓冷雙成看不見他的神采。

冷雙成抿緊唇，放下湯勺，艱钜說道：“公子何必折磨我，留我一條手臂，不是能便宜履行公子的號令麼？”

本來他是在怪責她隨便描出他的繡像，再送給魚蜜斯之事。他將魚蜜斯稱之為外人，但是與他們之間的主仆乾係相對的。

“不急。”秋葉將她的反應收於眼底，說道，“先用完晚膳。”

他竟然能為她考慮，將潔淨的食品留給她，多少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她想著總不能為了一頓炊事，一向遲延下去，施禮以後，就大風雅方坐在他身邊，持起玉箸進食。

熟諳的衣染暗香從冷雙成身後拂來，一道聲音製止了小僮的行動。“我來。”

“極早――是甚麼時候？”

冷雙成顛末今晚的扳談，終究能確認，秋葉已知她女兒家的身份。他彷彿對她有了其他的體貼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因她近身奉侍他數日，隻是看到他嚴格折磨人的手腕，委實不敢與貳心存流連。

冷雙成回道：“無需問，一概不能答允的事情。”

秋葉不否定。冷雙成說道：“公子既然問了，想必就做過籌算，要將我派出府去，履行魚蜜斯的任務，哪怕那是個存亡令。”

秋葉遲遲冇有行動，冷雙成績必須陪侍一旁，細心看著他。站了小半晌，見他仍然靜坐仍舊，她就溫聲問道：“公子可另有甚麼要求？”

冷雙成恪守父親的教誨，內心固然孔殷時候的流逝，手上的行動卻仍然輕緩。秋葉起家站在她椅旁，見她要遁藏，伸袖壓住了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