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舞畢[第2頁/共5頁]

冷雙成曉得秋葉的首肯，便是最大的讚譽。她一向對他笑著，模樣清麗又暖和，夜風捲起她的髮絲，飄送到麵前，她也不去拂開，還稍稍向他走近了兩步，拉住了他的右手，低聲說：“能得公子的必定實屬不易，公子今後也要教我其他本領，將我當作第二個冷琦來督責，我毫不推委課業。”

方纔蕭小巧用鼓聲傳意，是從荷風院後竹樓裡收回來的，她從院牆外看疇昔，隻見清影綽綽，一道掛著竹屏的視窗掩映在柔滑枝條下，不透一絲燈光。

荷風院小湖底，幾股金飾的泉口緩緩吐出暖水，生養著一片未殘落的荷葉。池麵備有鐵搭鈕，拖曳著兩條編花小木船，供以旅客賞玩水景所用。船身上此時安排了蓮花皮鼓，充作獻藝舞台。

秋葉想了想，淡淡道：“也好。”並向她伸出了手。

秋葉看了她一會兒，突又伸手扶住她的臉，將她送到嘴邊親了親。“你曉得麼，即便是假的，我也不忍看你焦炙。”

秋葉是穩定應萬變，當真帶她走向了四夷館外進宮那條路。

終究，沉寂的天井裡響起了遲緩的鼓聲，先是輕擊三下，破開蕭涼夜色，再是重重敲打，似是突然發力，難以暢敘心中幽情。

冷雙成還未站一會兒，銀衣哨羽從夜色中奔馳而來，帶回了證明秋葉推斷的答案。“稟公子，半晌之前，遼使走出禮殿便蒙受了火藥進犯，所幸無大傷。陛下擢鴻臚寺卿與大理寺臣一併查出，誰是最後一個分開禮殿的人，可曾做過甚麼手腳。”

秋葉抬手拂去礙他眼的髮絲，看清了冷雙成的眼睛，淡聲問：“你不是想著要分開我麼？這時候又說甚麼請教之事？”

一曲行軍樂鏗然發聲，用間斷、緩急的伎倆切口奉告舞劍的人，他在那裡，內力狀況又是如何。

自進葉府起，她將每一件差事都答允得老誠懇實的，不出半分偏差。慎重行事之風，在整座府裡哄傳不下，就連外出履行任務時，她都要走去偏院，為報答侍女們昔日的照顧而劈了半屋柴火。

蕭小巧被風刀刮開了眼睛，弱聲說道：“我死了後，彆忘了帶我回蕭家祖宅。”

這時，一縷淡薄的藥味隨夜風拂來，異化著一聲比一聲沉悶的咳嗽。冷雙成恰到好處地停了步子，取過花架上的燈籠，返身照著來路，內心暗念，你終究來了。

冷雙成苦笑：“千萬不能出亂子，不然即便讓我進了宮，也解釋不清啟事。”她的手有些顫抖，大抵是查覺到了，想從秋葉掌內心收回來，秋葉冇再難堪她，放開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