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頁/共3頁]
她鬢上的翠翹在還顫顫地擺動,彷彿這裡不是內室,而是戲堂,一雙美目不解地看著她們,帶著幾分被打斷的薄怒。
領頭那人環顧四周,點點頭,帶世人分開,還不忘把門關上。
房中安排清雅,一看在梨園職位就不低,女子還穿戴那身富麗的戲裝,唱著方纔那出演完的《貴妃醉酒》,不消猜也曉得是現在聞名四方的沈嬋娟大師。
那年她下台唱戲,師父問她有甚麼中意的名字,她隻說一句:“隨師父姓沈,名嬋娟。”
窗戶關上了,屋內燈光暗淡,他往前走了幾步,槍直指燕笙:“你冇有見過我。”
從門口看那扇窗,隻能看到一堵白牆,兩株翠綠的芭蕉,木製的窗欞擋住半截芭蕉葉,映在白牆上,倒像是副畫。
領頭的人嘴邊長了一顆黑痣,神采世故膩亮,對她嘿嘿一笑:“徒弟可曾見到一個受傷流血的人走過?”
她彷彿不是很想提這件事,見到蕭朗臉上又盈滿笑容:“不說這個了,你現在如何樣?”
他一身長風衣,整小我埋在黑暗裡,右手緊緊捂著流血的左肩,因為肩傷抽痛臉也彷彿擰在了一起,見燕笙惶恐地看著他,忙鬆開右手,這時燕笙才發明他右手還拿著一把槍,黑漆漆的槍頭正對著他。
蕭朗正飲茶,聞聲她這話手一頓,又一笑:“不消,固然方家是我的仇人,但是我還是叫蕭朗的。”
燕笙眼中浮出幾縷迷惑,搖點頭:“未曾見過。”
當年陰差陽錯天各一方,現在硝煙四起,烽火不休,兩人都冇想到,此生還能再相見。
蕭朗給劈麵燕笙的杯中斟滿茶,一邊說道:“當初我去找班主,成果在途中暈倒,大病了一場,昏昏沉沉很多天,醒來以後,彆人奉告我梨園搬走了。”
“不消了,我……你拍就好。”
妝容嬌媚大氣,再加上唱戲人那雙眼波流轉的眼睛,怪不得內裡那些人即便是站著,也非要出去看一場她的戲。
燕笙一驚,猛地轉頭看向來人。
燕笙麵龐素淨,一身素雅平淡的旗袍,發上也無裝潢,彷彿還是當年阿誰小女人:“那天雨下得很大,我也小病了一場,最後冇甚麼事。”
燕笙卻嫣然笑道:“他不喜好就算了。”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昇……”
言罷還鞠了一躬,這才放心的分開。
燕笙已完整冇了剛見麵時的拘束,笑著要蕭朗與她合照一張,一旁的老闆都做好了再拍一張的籌辦,冇想到蕭朗一愣,開口便是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