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頁/共5頁]

當晚直到兩更天如蘭才返來。

如梅很快返來了，神采卻有些不安。

西北百萬兵士，隻知神武將軍，不知有皇上。

如慧在一旁幫她調色。

讓賈元春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有模糊的不安與不信賴感。

如慧年紀偏大，已經十八了，看上去比如梅更端莊穩妥些；因為人不機警，本來服侍人的活也輪不到她，一貫在花房當差的。此次因為賈元春要“笨拙些的”“無能活的”，就把如慧派來了。

賈元春在閣房習字，聽了也是點頭笑。

次日，鐘粹宮掌事將如蘭從賈元春處除名，又派了一個叫如慧的來。

吳女史偶爾也來坐坐，周女史也來過幾次。前者貞靜，賈元春倒不覺如何；後者倒是有些匪氣，雖與賈元春冇有分歧，卻愛來講些彆人的好話，今兒是哪個宮女冇長眼睛撞了她，明兒是某某小主不自量力盛飾豔抹被周貴妃告誡了――賈元春很不愛同她說這些，來了也都是對付著，不管周女史說甚麼，都隻是低頭繡模樣，昂首淺笑。次數多了，周女史也覺敗興兒，不再同她閒談，但卻還是愛來這兒坐坐。

“你在這顧問著謝女史。”賈元春很快做了定奪。她單獨倉促去了嫣貴嬪處，先是請玉棗派人到慈安宮傳話，就說謝女史醉在這兒了，來人請她歸去；又問嫣貴嬪現在可睡了。

若說當初在東平郡王府見到時，永瀝的態度是符合常理的；那厥後他出慈安宮問她要不要做他正妻，就顯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忽聽院門有人喚“如梅姊姊”。

這宮中的事情，老是比她看到的深。就比如天子對於小馮氏，做了一輩子天子的人如何會按耐不住強要了一個女史，真的是對大馮氏情深難忘，移情到mm身上了麼？

不知不覺的，賈元春竟又成了宮裡第一良善女史。

如梅關了門退出去。

賈元春提著筆想了一想，在左邊空缺處用柔媚的簪花小楷寫了一句“我花開時百花殺”。

她一邊講著，石桌那坐了一圈的大小宮女已是笑得前仰後合。

“你去瞧瞧如蘭病好了冇，帶上這些點心。”賈元春把如梅支開，單獨進了閣房。

自從前次太後成心給永瀝做親，召他來發言，發覺這個孫子很成心機以後，就對永瀝上了心。秋狩那頭有甚麼故事，太後也愛問句永瀝如何了。那傳話的人天然要阿諛的。一來二去，這靖親王世子的故事，如芬也聽了很多。

如慧並不存眷，還是低著頭冷靜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