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爸對不起你[第4頁/共4頁]

“不洗！”

“媽。”

安閒來到寢室門口，看著房祿軍像孩子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要兒子來哄，她見慣了房祿軍的醉態，並不感覺新奇，隻是從內心感到討厭和無法，歎道：“你睡覺吧，行不？”

但房祿軍好似被定身一樣捆在那兒。

安閒昂首看著兒子，有點驚奇，也有些擔憂，彷彿想說甚麼，躊躇了一下，又低頭洗碗，問：“然後呢？”

父子倆目光一觸，房祿軍如同被針紮一樣敏捷地、鎮靜地移開了目光，又像孩子撒潑一樣喊著：“爸爸對不起你們啊，是爸爸冇用……”

他把明天產生的事情簡樸講了一遍，把本身摘得乾清乾淨，“阿誰威哥……就是混得好的他爹是派出所的阿誰門生，就小黃毛他倆給我報歉……彷彿厥後還罰他們倆在操場跑步，好多門生都在樓上看……”

房長安展顏一笑，“不過用不了那麼久。”

“你乾嗎？放開我。”

他清楚看到老爹在醉醺醺的目光裡投出慚愧的、復甦的、當真的，毫不屬於醉酒的人的一瞥。

然後一仰脖子，也不管熱不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當爹的冇個爹樣，當兒子的也冇個兒子樣……”

“不是，是爸冇本領啊，對不起你們……”

“誒。”

“如何了？”

房祿軍那裡受過如許的報酬，哪怕是醉著也忙擺手，然後又抓著房長安的雙手，燈光下臉龐通紅，醉醺醺而又當真地看著他：“不消不消，你有這份心爸爸就滿足了，爸冇本領，對不起你們娘四個……”

房長安捧著茶杯遞給房祿軍，一副電視內裡江湖綠林給老邁奉茶的架式和腔調，房祿軍酒意上頭，接過了喝了一口，咂咂嘴，用力點頭道：“好喝！我兒子倒的茶就是好喝！”

“你懂個屁，我兒子貢獻我的，這叫孝心！”

安閒把剩菜都清算好，端著盤子到廚房去，說道：“那必定不是甚麼好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