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暫歇[第1頁/共3頁]
老太太聽罷寶簪的回話,也顧不得富媽媽一個勁兒地說甚麼老奴無事,隻是沉默地坐在富媽媽床畔很久,這才感喟著分開。
老太太倒是冷冷一哼道,“這些好聽的話倒是不必再說了!今後,你房裡的事兒,若非過分,我也不想插手過分,至於你這媳婦兒,我這老婆子也不敢等閒說個罰字,不然曉得的,說我是管束媳婦兒,不曉得的,又該給我安個偏疼的罪名了。”
二太太卻像是被二老爺又抬起來的巴掌嚇住了,竟然白了臉,張著嘴,忘了哭。
“母親,不管如何說,這該罰的,還是得罰啊!”二老爺乾巴巴隧道。
老太太一臉倦極地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我現在也老了,冇得還要插手管到兒子媳婦兒的房裡。管很多了,隻會招人嫌。本日之事,全由我罰灩姐兒禁足而起,如果你也感覺這灩姐兒我罰得重了,你固然放了她出來便是,我這老婆子絕對冇有二話!”
二老爺聞言,難堪地放下高舉的巴掌,訕訕道,“母親,兒子這不是被這惡妻給氣急了嗎?兒子常日裡也冇動過她一手指頭,哪兒曉得愈發慣地她不知天高地厚,本日竟然在母親跟前撒潑,兒子……兒子真是冇臉見母親!”
“女人!老奴所說的古怪,這頭一處,在二太太身上!”
二老爺聽了這話,倒是愈發誠惶誠恐,“母親那裡的話?母親是她的婆母,她本日失態,在母親跟前撒潑,這般冇有端方,天然該由母親重罰,哪兒有悄悄放過的理?”
老太太被寶瓶扶著站在上座邊兒上冷眼看著這出鬨劇,麵色從稍早的肝火中沉澱下來,黑沉得短長,卻終是在二老爺再抬起手要打時,開口製止道,“行了!老二,我們蘭府向來詩禮傳家,你媳婦兒本日酒氣上頭,確切鬨得過了些,可我們家也冇有男人打女人的端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二房的人一走,老太太便擺動手道乏,其他幾房人便也都見機地紛繁告彆拜彆。
待得人都走了,老太太便讓寶瓶扶了,從速去了富媽媽房裡。方纔已經請了大夫來看過了,說是斷了一根肋骨,扭傷了腰,背後也有幾處傷害,雖無大礙,但富媽媽畢竟上了年紀,這傷好起來也不如年青人利索,需得好好將養,隻怕是這個年也得躺在床上過了。
“是。”流煙應是,然後便快步出去尋枕月去了。
蘭溪帶著秦媽媽和流煙回了嫻雅苑,一邊走一邊叮嚀流煙道,“去找枕月拿鑰匙開了庫房,看看另有冇有活血化瘀的藥材,如果冇有,明日一早,讓奶孃拿了銀子到外邊兒藥房去買一些,再備上些補品,明日你親身給富媽媽送去,請她務必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