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祖母[第1頁/共3頁]

說著，抓了蘭溪的手，隻覺溫軟，便又笑開了。

“三姐姐、四姐姐、六mm、七mm、八mm好！”

“大伯母、二伯母、四嬸嬸安好！”

“母親，府中事多，倒是累著了大嫂，兒媳也去搭把手！”

打住！打住！重新來過了，現在她就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娃！賣萌如何了？姐就是個萌物啊！

語罷，又轉向中間幾個大大小小的女孩子。

大太太掌著府中中饋，見天兒的忙，天然冇有閒暇在此逗留。

蘭老太太深思著溪姐兒這孩子但是受了甚麼委曲，方纔如何眼裡含著兩泡淚，這會兒卻又歡歡樂喜的模樣？莫不是她看錯了？麵上倒是不顯，微淺笑著道好，兩年來好不輕易養回了一些的肉團在臉上，更加地顯得慈眉善目。

這會兒蘭老太太正坐在居中的酸枝圈椅中，穿戴一件黛色繡暗黑萬字紋的褙子，頭上戴了一條同色嵌和田白玉的抹額，發間也不過堪堪插了一根和田玉的竹節髮簪，並兩枝的卿雲擁福的銀釵，再家常不過的模樣，正笑吟吟地望著蘭溪。

“哪能不孝敬母親？隻怕我們做得不敷！”

她膝下有二子二女，大爺蘭滔、四爺蘭渤、已經出嫁了的大姑奶奶蘭泠，另有現在不過七歲的八女人蘭瀅便是她所出。大老爺也有幾個姨娘，卻冇有庶子，倒是有兩個庶女，四女人蘭湉和七女人蘭涴便是大老爺姨娘所出。

再深吸一口氣，蘭溪的情感更安穩了些，聲音也規複了清脆。

“母親，讓幾位女人陪著母親樂嗬樂嗬，兒媳就先下去了！”

蘭溪之前便想好了，要跟蘭老太太靠近，聞言便也冇有躊躇，笑著便捱到了蘭老太太身上。這般的靠近讓蘭老太太僵了一瞬，固然心中有些迷惑，但麵上倒是不顯，笑嗬嗬摟了蘭溪。

“溪姐兒真是孝敬，這病剛好就急慌慌地來存候，可彆再又病了纔好！”

“那是祖母心疼孫女！孫女這病好了，胃口也好了，總能胖返來的！昨個兒晚膳，我但是吃了兩碗呢！”

頃刻間，蘭溪本已平複的心境卻又翻攪起來，影象中，那較麵前衰老了些許的蘭老太太用那隻瘦而有力的手，緊緊握過她，對著嫁衣如火的她語重心長地囑托，“閨閣當中，蘭家和你父兄可榮你，護你，助你，可本日起，盛衰榮辱，溪姐兒，你隻能靠你本身！”

“溪姐兒快彆多禮！本日過來，但是身子骨利落了？”

“多謝大伯母顧慮，已是大好了！”

蘭溪的眼便不由有些潮濕，望著老太太的目光溫和而渴念，直到對上老太太體貼的雙眸，她才醒過神來。短短的瞬息間，她內心，已轉過各式滋味，深吸一口氣，飲下喉間的哽咽，她福下身去，將那一聲被隔絕在時空那一頭的呼喊喊出，“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