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鴻雁[第2頁/共3頁]
耿長風的雙胞兄長耿長漠卻悄悄斂起了眉梢,他家爺,這是唱得哪一齣?
“爺,五女人的信。”又來了一小我,如果蘭溪在這裡的話,定然會驚奇到不敢置信,因為,竟然又是一個耿長風,不管是長相,還是那冷酷的氣質,都如出一轍。
“徐大人請。”拱手相送,漸明的天氣中,玄衣青年的麵龐也一點點明朗起來,表麵清楚,長眉入鬢,朗目矍鑠,鼻梁高挺,薄唇半抿,固然似在笑著,但那眸色卻很淡,竟是已經從少年長成偉岸男人的耿熙吾。
“早讓你常日裡多讀些書,你偏不聽。”耿熙吾的迴應是將信捲成筒,狠敲上或人腦袋,何如,那紙卷太薄太輕,或人骨頭太硬,皮更厚,連撓癢癢的感受都全無啊。耿熙吾很有兩分恨鐵不成鋼,隻是轉念想起手中這封信,想起寫信的人,嘴角便不由牽起,抬開端來,晨光剛好破雲而出,彷彿也在瞬息間傾灑人那雙通俗如海的眸子當中,頃刻間的風華無雙。“走吧!長漠,老崔,本日氣候不錯,我們好久冇有賽過馬了,不如比上一比?”
“這姓徐的真他媽美意義啊,這是來邀功啊?敢情爺你若當上了這狗屁批示使,還得對他戴德戴德了?”那是個身材魁偉的男人,一把稠密的絡腮鬍幾近將臉粉飾了個大半,卻更加顯得那雙被肝火染紅的雙眼亮得出奇,他一邊狠狠瞪著馬車拜彆的方向,一邊朝著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好啊!誰怕誰啊?輸的請喝酒。”被喚作老崔的絡腮鬍子應得那叫一個利落。
眼看著那身著官服的微胖身影略顯笨拙地上了馬車,耿熙吾收回了手,站直身子,唇邊本就寡淡的最後一絲笑容也在刹時被儘數抹去。
動靜傳回湖州時,已又過了幾日,而蘭溪聽罷,懸了數日的心,卻悄悄落了地。看來,師兄還是很復甦的。不管如何說,這個時候激流勇退也好,韜光養晦也罷,都比被架在火上烤要來得聰明。
開端兵部侍郎還辯白說是個曲解,誰知讓耿熙吾報歉,人家卻梗著脖子愣是不肯。今上先前看著自家堂叔哭得慘痛,尚且還能不置一詞,末端也是被這年青人的犟脾氣給惹怒了,怒聲嗬叱了一番,順帶采納了先前兵部侍郎的保舉,另點了賈皇後的侄子,在禁衛軍中供職的賈俊峰接任五城兵馬司批示一職,而耿熙吾,因著之前擾亂都城治安和後一條殿前失禮,則被勒令回家閉門思過三日,三今後,聽候措置。世人暗裡裡猜議道,若非耿熙吾剛好姓“耿”,就這後一條就夠他吃一壺的,也不會如同本日這般高高拿起,悄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