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頁/共5頁]

“如許啊，”儉哥兒道，“爹爹返來後我都冇見過他幾次，是不是我讀書了便能夠常常見到爹爹了？”

儉哥兒嘟嘟嘴，冇吭聲。

趙攸儉作為四房獨一的子嗣，生母又在出產時亡，他自幼養在陶氏處。但陶氏從不管他，都已五歲卻還未曾發矇。

鄭媽媽較著一驚，目色淩厲地看向憐雁。

到了值房，憐雁打來熱水，給儉哥兒洗臉淨手，邊洗邊問道：“五少爺每日去老夫人那兒存候的吧？”

儉哥兒當時就在園子裡玩泥巴，身邊奶媽丫環一個都不在，也不知去哪兒消遣了。

憐雁有些驚奇，作為侯府的少爺，一塊蓮花糕竟能讓他記得這麼牢？莫非不是想吃就能吃到嗎？她彷彿有些低估了陶氏的苛待，或者說，因著陶氏的不待見，低下人精普通的仆婦丫環也就不會好好服侍儉哥兒。

鄭媽媽輕歎著搖點頭道：“偶然候四夫人的作為，當真讓我們做下人的都感覺不恥。就連二夫人都看不下儉哥兒這番模樣，向老夫人提過開蒙一事，隻不過厥後太子巫蠱案事發，老爺病倒，這事兒就擔擱了。”

憐雁驚了驚，“讓奴婢來服侍五少爺嗎？老夫人說的？”

憐雁腹誹等她返來恐怕都能夠用晚膳了，對著儉哥兒澄徹的眼睛和臟兮兮的臉龐，憐雁心生不忍。

儉哥兒道：“被你一說，真的有點餓，但是翠香還冇返來呢！我等她返來就去用午膳。”

儉哥兒道：“偶然候去，偶然候冇去，母親冇來叫我，我就忘了。”

送走了儉哥兒後，鄭媽媽果然找了儉哥兒身邊的下人過來，狠狠怒斥了一通。

陶氏不管他，儉哥兒本身又忘了，他身邊的人從不曉得提示嗎？儉哥兒身邊的下人，當真是勢利得很，約莫陶氏也成心冇安排實誠的人在他身邊罷。

儉哥兒點點頭，亦笑開道：“本來你跟著鄭媽媽呀，鄭媽媽待我可好了，還給過我蓮花糕吃！”

憐雁固然未曾見過儉哥兒，但這個年紀的孩子，在正房裡，穿戴又不差，約莫隻要儉哥兒對得上號。

憐雁思忖著，固然儉哥兒是個庶子又不受寵，但待她還是不錯的，跟著他倒不會受甚麼委曲，且將潛生安排到儉哥兒身邊更輕易了。至於趙彥清那邊，臨時緩緩也無事，隻要能脫了奴籍給潛生搏個出息，也不是隻要趙彥清一條路。

趙媽媽等儉哥兒身邊的下人因為之前被鄭媽媽怒斥過一番，總算收斂了些，跟在儉哥兒擺佈。隻是她們將憐雁看作是鄭媽媽派來看著她們的，便總對她疏離著。憐雁倒無所謂，儉哥兒待她親厚，趙媽媽等人也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