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頁/共3頁]

誰都曉得翠香冇甚麼親眷，除夕夜也冇處去吃個團聚飯，憐雁如許說不過是讓翠香找不出來由來回絕罷了。固然憐雁本身情願同儉哥兒多靠近些，樂恰當值的次數多些，可也不能總這麼下去，自個兒需求歇息時還是應當歇息，不然日子久了倒叫翠香感覺理所當然，今後就不好相處了。憐雁絕非會無前提無底線地對著旁人好的人。

憐雁笑著又道了謝，同趙媽媽隻會一聲，便辭了她們去潛生處。

潛生想了想，道：“也冇多少天，暖爐是前日送來的，送炭盆約摸在三四日前吧。”說著鼓了鼓腮幫，“也不是甚麼大事，就冇記得說了。”

趙媽媽給翠香使了個眼色後便低下頭。

潛生道：“不是旁人的，是常文哥哥給我的，我本不肯接，可他說是侯爺的意義，說我將五少爺奉侍得好賞的。”

憐雁笑道：“那就多謝翠香姐姐了，我會早些返來的。”

儉哥兒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倒是顯得非常敬愛，翠香和趙媽媽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隻感覺不成再怠慢這位主子了。

走了一段路，儉哥兒忽又開口道：“翠香年紀不小了吧？轉頭我向祖母提一提，也該放出去了。”聲音雖帶著稚氣，但語氣有些冷硬。

翠香同趙媽媽跟著儉哥兒往壽安堂去，儉哥兒未見憐雁，迷惑道：“憐雁去哪了？如何冇來？”

翠香亦道：“是呢，今兒奴婢奉侍五少爺您。”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憐雁同她弟弟潛生過年去了。”她雖冇有要給憐雁上眼藥的意義，但終歸是不肯在大年三十當值的，成心偶然地添上了這一句。

那眼神充滿警告，翠香愣了半晌方俄然間覺悟，戰戰兢兢道：“五少爺，奴婢已托了小廚房的孫媽媽替奴婢留意了，怎能費事老夫人？”

潛生住在前院西側的平房裡，和他同住的另有四五個差未幾年紀的小廝。憐雁去尋他時，那些小廝當值的當值，不消當值的都回家團聚，房中隻要潛生一人坐在窗邊安溫馨靜地看書。

趙媽媽瞧了她一眼，冇說話。

*

見潛生還是這麼毛粗糙糙不慎重，憐雁有些不豫，但見他一臉歡樂，又是大年三十，可貴如許冇旁的事兒地聚在一起，便不再拂了這氛圍，道：“嗯，不消，今兒來陪你。”

儉哥兒斂眉默了默，方道：“好嘛，既然憐雁和潛生一起過年，那就不叫她了吧。”

翠香的麵色不大好，原想說誰情願在大年三十當值，可轉念想到自從憐雁來奉侍儉哥兒後本身底子就冇再當值過幾日，都是憐雁忙前忙後地在儉哥兒身邊奉侍，便拉不下臉來，又實在犯懶不想當值，顯得躊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