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共4頁]

憐雁心下一喜，原還怕有變，現下趙彥清首肯，留下便冇了題目。

那人嫌惡地瞧了眼王婆子，卻也懶於斥責，倒是劈麵前穿著襤褸，看似叫花子的兩人起了獵奇之心，多看了兩眼。

“是。”是的，就是阿誰剛班師返來卻被謀逆的罪名賜死在城門口的林將軍。憐雁還記得當時她滿心歡樂地帶著潛生偷偷溜出去驅逐，等候她的倒是林伯父倒地，林泰哥哥在看到她後用無聲的口型對她說：快跑。

隻是進府不久便趕上了趙彥清。

她越想越氣，猛地跨前兩步抬手就往憐雁狠狠拍去。

那人一愣，明顯未推測她會如此道來，許是未見過如許的女人，拿著銀子的手遞也不是，收也不是。

對於主子，趙彥清自不會上心，擺擺手道：“留下便是。”

第二日，王婆子就找上他們了。

憐雁的聲音甚是溫婉動聽，舉止儀態又風雅有禮，與她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模樣甚為不符，趙彥清不由將目光落在她身上，感覺從路邊帶回人來太隨便了些，問道：“你們是那裡人？”

“行了，”趙彥清打斷道，“留下吧，莫對旁人提起便是。”

還真是疼，憐雁咬著牙想，而後瑟縮了身子，擠出幾滴淚來，昂首看向那人，惶恐無依的眼眸如同吃驚的小鹿。

“啪”得一聲。

趙彥清到府後先急倉促去了安國公處，現下才返來梳洗，見到常武，蹙眉道：“你如何才返來？”又打眼掃過憐雁和潛生，“這兩人是如何回事？”

那人忙點頭道：“不不，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方纔主子便是讓我來陪個罪的，是我無禮了。”說罷向他們二人作了一揖，“府中另有事，我便先回了。”

王婆子怒道：“哎女人，你這是甚麼意義？婆子我美意在幫你物色好人家，你還反咬一口了？清楚身契都在你自……”

常武將事情委曲說與他。

憐雁驚了驚，那打頭的頓時人甚是眼熟，應是幼時見過的人，看著他行去的方向，微微思考半晌，方想到，本來是他。

常武帶著憐雁與潛生退下，趙彥清看了眼憐雁的背影，俄然想起方纔看她臟兮兮的臉上一雙明眸非常靈動，像是似曾瞭解。

她欠身道：“奴婢與幼弟謝過四爺。”又拉了拉潛生，他纔跟著行了禮。

憐雁則悻悻然，隻覺這婆子不成靠，怕尋不到她對勁的，深思起其他體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