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共4頁]

趙彥清到府後先急倉促去了安國公處，現下才返來梳洗，見到常武，蹙眉道：“你如何才返來？”又打眼掃過憐雁和潛生，“這兩人是如何回事？”

正此時，一行馬隊奔馳過來，將地上因昨夜雷雨積起的泥水濺起一丈高，立在牆根的憐雁、潛生與王婆子都未能倖免，被濺一身泥水，連臉上亦感染很多。

憐雁想，她公然賭對了，來安國公府的挑選也冇錯。

王婆子笑容一僵，實在她也弄不明白甚麼吏部禮部的，乍聽郎中的時候還覺得是個大夫，還是那家的主子對她說那是個大官，但是如何這憐雁女人就說“隻是郎中”了呢？她在心底嘖嘖兩聲，這心也忒高了。

憐雁並不感覺於王婆子而言太不公，王婆子的奸商嘴臉，她看不慣，此次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算給她一個經驗。

說罷擺出一副等候誇獎的嘴臉。

“這……這我做不了主的……”

憐雁卻蹙起眉頭，“隻是一名郎中？”

憐雁見此當即解釋道：“她是媒婆，想把我們賣出去，隻是……”她低下頭，欲言又止。

“哦，原是如許，”憐雁一臉的善解人意，“方纔幼弟性急相斥，還瞥包涵。”

憐雁則悻悻然，隻覺這婆子不成靠，怕尋不到她對勁的，深思起其他體例來。

憐雁心中有事，對他的態度也不甚在乎，隻蹙了蹙眉。潛生卻冇那麼好氣性，更加憤怒道：“你這是甚麼態度！打發叫花子嗎？你得賠罪！”

那人還是遲疑不定，看向一旁的王婆子，似是迷惑她與這姐弟二人的身份。

“林將軍府上的嗎？”趙彥清反覆了一遍，聲音聽上去有些飄浮。

來人約莫十七八歲，上馬後，打眼瞅了憐雁他們三人，雖並未如惡霸般仗勢欺人，但隻隨便從懷裡取出幾顆碎銀，不耐道：“濺臟了嗎？拿著銀子買套新衣裳吧！”

“阿姊！”潛生情急叫喊。

“小哥……”憐雁又泫然欲泣，“你就先收著吧，莫再讓媒婆奪了去，我怕她把我賣進窯子……”

“小哥！你就行行好吧！”憐雁很快打斷了她，乃至又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王婆子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電影，戲演得實足，全部兒一狐狸精！想她王婆子，做這行當也有十幾年了，竟暗溝裡翻船，還是在這不過十來歲的死丫頭身上！

“是。”是的，就是阿誰剛班師返來卻被謀逆的罪名賜死在城門口的林將軍。憐雁還記得當時她滿心歡樂地帶著潛生偷偷溜出去驅逐，等候她的倒是林伯父倒地，林泰哥哥在看到她後用無聲的口型對她說：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