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共4頁]
可倘若不是淺顯丫環,她又能是誰?趙彥清冷聲問道:“你從那裡聽來這些?巫蠱案的端倪、我的兵權,你一個丫環,從那裡聽來的這些?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林府的家生子?”從路旁帶返來的人,總歸在身份上可疑了些。
終究趙彥清也冇答覆憐雁的詰責,他扔下一句“方纔的話我隻當冇聞聲,你若再提及,結果自大”便拂袖而去。
竟然是為了這個,趙彥清感覺好笑,“回不去就在外頭呆一宿,跟著我何為?”
憐雁歡樂起來,公然偶然候態度就要倔強些纔好,可在跟上後,又模糊感覺不對,跟著他走,豈不是要去映月泮?若在那過夜,她必定就成眾矢之的了。
憐雁腳步一滯,大半夜的跟著一男人,實在令人遐想,對上趙彥清不善的眼神,她很難堪,憋紅了臉,手忙腳亂地解釋道:“大門都下鑰了,我、我回不去……”憐雁可貴暴露了一副小女兒模樣,連“奴婢”這自稱都忘了。
她低了頭,眼圈泛紅,瑩瑩淚光在暗淡的燈籠下顯得迷濛,然挺直的腰背還是奉告了趙彥清她的心有不甘。
趙彥清聲音和緩很多,“以跋文得找個僻靜無人的處所,若被管事婆子抓到,有你受的了。”
許是因為掉了幾滴淚,憐雁心有所觸,又加上趙彥清此番態度親和,她一時冇忍住,脫口問道:“侯爺當初為何不相幫林家,不幫襯太子?太子巫蠱案本就端倪很多,趙家與林家又是通家之好,侯爺當時兵權在握,為何不相幫?”
趙彥清被憐雁的態度一驚,他雖見憐雁的次數未幾,但她給他的印象一向都是溫婉沉寂的,向來不知她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然除了給他震驚外,更多的,倒是被人攫住七寸的惱意,就彷彿被人剝下假裝的外殼,將內裡肮臟透露,偏生這一句句詰責將他壓得喘不過氣,底子冇法作答。
趙彥清蹙了眉,本來就冷酷的神采刹時寒了下來,周身的凜冽氣味令憐雁怔了怔。她認識到,本身打動了。
憐雁父母身亡已有近四月,憐雁莫說祭拜,便是下葬都冇法,也唯有在這夜深人靜時悄悄燒些紙錢祭奠亡靈,且在府中偷燒紙錢又是極其不吉利的,是以乍見趙彥清時,憐雁惶恐失措地站起家道:“奴婢……奴婢在給國公爺燒些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