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既來則安[第1頁/共3頁]

應小檀思忖半晌，溫聲答：“娘放心，女兒不會胡塗，自是本分為人，不連累家裡。”

“這些……嫂嫂有提點了，女兒免得的。”

“冇名分如何了？娘當然是但願你嫁到殷實人家，做個安安穩穩的大婦，現下這條路走不通，換個活法兒就是！娘曉得你怕甚麼，你不就是擔憂有人說我們應家賣女求榮，奉迎薩奚人不是？你爹做了那麼多年學問，如果連這點事都看不開，那也枉為人師了！”

應小檀蹲一蹲身，目光開闊，“回王爺的話，是奴婢的幾件衣裳……唔，免得再讓昭訓操心了。”

應夫人將女兒的竄改看在眼裡，生出欣喜之情，語氣也跟著溫和下來，“你在家也是要出門子的，跟了三王爺，一定是好事。他管著白虎山一帶五裡人家，連甲長都要仰他鼻息，何況你爹？我這就叫你嫂嫂過來，你們年青人好說話，有些事，娘就不便開口了。”

應小檀老誠懇實坐在內室裡，人來了一撥又去了一撥。再見到母親時，太陽已經西斜，遠遠地掛在山邊上兒，映出溫和的光暈。

赫連恪本來就理虧，覺著本身一時作弄，有些對不住小女人家。成果對方大大咧咧提起來，他卻冇話回嘴了。故作淡然地斜睇身側之人，赫連恪冒充安閒，“牲口罷了，也就你控不住它。”

“王爺不給你名分，你就給本身爭個名分，人的麵子都是本身掙出來的，娘不想看著本身的女兒，被一畝三分地就拘束死！我們本身挺直了腰板兒活著，還真能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嗎？”

應夫人原還能忍著心慌意亂，安撫女兒的情感，現在聽應小檀如許說，再禁止不住，潸潸落下淚，“傻丫頭，胡說甚麼呢！天下都易主了，誰還希冀你一個小女人來保漢人的顏麵！娘就怕你想不開，你好好的，我們家裡甚麼樣，何曾用你操心！”

“娘……”應小檀低喚了一聲，“女兒跟著王爺，是冇名分的。”

從長嫂一點點與她分辯那些羞人的事情，再到父親訓戒所謂君臣之道，大哥於她有愧，細細交代了些朝堂背景，以圖能讓mm放心，最後是二哥，挑了些男人好惡說給mm聽了。

應小檀猜到幾分母親的意義。害臊，想回絕，卻也已經明白，很多事都躲不過了。

“大言不慚。”赫連恪震一震袖，冇好氣地牽馬走開。

撲在母親懷裡不管不顧地又蹭了蹭，應小檀終究深吸了一口氣，“娘讓人幫我換衣吧，過不了多久，王爺就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