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身世（一）[第3頁/共5頁]

冷冰冰的九個字，代表的便是阿盞的平生。

更何況，桓凜底子就不愛她。若不是桓將軍的意義，她底子冇有機遇呆在他的身邊。

但是當那些話從桓凜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荒誕。

――這樂譜是送給我的阿盞的。

桓凜猛地縮回了手，直視隔著一尺的間隔，癡癡地望著那牌位，恍忽中，阿盞彷彿正站在不遠處，臉帶淺笑地看著他。。

桓凜製止了他：“罷了，我去看看阿盞。”

謝盞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便在一旁看著這麼一場好戲。

當朝牌位多用柏木，而桃木是辟邪鎮宅之物，與鬼神相斥，用來做靈位可誹謗死者靈魂，令死者靈魂不得轉生，漸而魄散，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桓凜的神采帶著斷交。

桓凜坐在那邊，手中緊緊抓著玉佩，目光落在窗外，看起來心不在焉，留給何錦的也隻要一個淩厲的側臉。

謝盞俄然冇了看戲的表情。

他不曉得，深夜裡，小小的孩子跪在那暗中的祠堂中，是否曾有過驚駭，又是否等候過，黑暗中走出一人，將他抱進懷裡，輕聲地安撫著――“我曉得這不是你的錯”。

她的身影終究消逝在高高的宮牆之下。

俄然，桓凜的神采變了，他伸手便拿起那牌位，聞著那上麵披收回的味道，眼神垂垂堆積出一陣寒氣：“阿盞的牌位為何是桃木？”

“臣妾無用，替陛下縫的衣物隻能抵一時之冷，做的飯菜味道尚且比不過農家粗婦，更未替陛下誕下一子半女，這般想來，臣妾已是無地自容。”

桓凜不由得想，如果謝四郎死了，謝家也是這般簡簡樸單地辦一場喪事嗎？

那曾傳聞情深的帝後，再次見麵的時候，竟比陌生人還陌生。何錦還未說話，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本是美到極致的女子，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的。

這或許也是為甚麼，他日日抱著玉佩入眠，而阿盞卻一次都不肯入他的夢的啟事吧。

桓凜一步一步地走了疇昔，走到了牌位麵前，目光說不出是哀傷還是絕望，在他伸脫手的那一刹時，謝何又忍不住出聲：“陛下，死者為大。”

桓凜隻說了一句話，何錦的聲音俄然戛但是止，統統的話都梗在喉嚨裡，心變冷了，一張小臉也完整落空了色彩。

他更冇法設想，阿盞等了五年，等來的倒是一封賜死他的聖旨時是何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