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體罰[第1頁/共3頁]

打人的婆子再舉藤條。

幼弟薑熙眨巴眼睛，彷彿要流口水，“祖母揹著我們吃好吃的？吃甚麼？”

薑照抱著幼弟，還是笑著，內心卻已經生煩了。這些個家長裡短，嫡庶吵嘴，實在煩得很！

程氏過來存候，前後腳楊姨娘也來了，彆離帶著自家後代。程氏跟前是五歲的季子薑熙，楊姨娘領的是薑燕，另有她生的另一個孩子，六歲的庶子薑焉。一群人走過天井，瞥見齊媽媽被按在階下打得慘，神采各彆。

薑照耳朵裡聽著齊媽媽扳話，腦筋裡想的倒是另一句。

老太太向來護短。

遂揮手讓行刑的人停下，對齊媽媽道：“歸去奉告賀氏，她的鴻門宴我不去赴，她要如何儘管放馬過來。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她可彆覺得本身勝券在握就要胡作非為。你奉告她，須謹慎後院起火，殃及子孫。”

楊姨娘忙攔：“燕兒彆胡說話，你姐姐表情不好，你要諒解。”

薑照眸光微冷，鋒利盯了齊媽媽一眼。

仇敵見麵，分外眼紅。

楊姨娘大急。背後裡一時吵嘴罷了，現在當眾說出來，不是難以轉圜了嗎？“燕兒！”她忙忙使眼色，可薑燕底子不看她。

薑老夫人淡淡看一眼孫女，旋即也冇再提齊媽媽和長房，接話道：“廚房裡一樣的供應，你吃甚麼我這裡也是甚麼，卻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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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齊媽媽，跟著薑芙齡嫁進唐國公府，一向是薑芙齡身邊數一數二的親信。她被薑芙齡抓歸去，受刑鞭撻是齊媽媽主持，過後打發她“懼罪他殺”，齊媽媽也要居首功。

“姨娘”二字一說出來，在場之人都很驚奇。

“哎，我但是太太派來……”

楊姨娘道：“太太就是心善。可心善也得看對誰，長房欺到我們頭上你還替人家說話。”

她眯眼看了幾藤條，揣摩要不要換竹簽。

薑照麵色一寒：“跟你說話呢，聞聲冇有！冇聞聲持續打！”

比薑熙長一歲的薑焉看了，有些眼巴巴。

齊媽媽在北宅也是一號人物，被底下丫環婆子敬著的，現在遭薑照祖孫倆當眾熱誠，臉上那裡掛的住。

薑老夫人看著孫輩，一時健忘之前不快，就著薑照懷裡逗弄熙哥兒說話。

“廢甚麼話，拖下去，就在廊下打！”薑照得了祖母答應，立即叮嚀下人脫手。

老夫人打斷她：“打一頓也好。”

“聽、聞聲了！四女人饒命，奴婢聞聲了！”齊媽媽倉猝忍痛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