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讒言[第2頁/共3頁]

貼身嬤嬤附耳問：“順帶問個準信吧？四女人不肯做平妻，我們要不要脫手？”

“奉告車伕，先到阜寧縣城找我爹，以後再去白山縣孃舅家。”

薑老夫人沉默。

薑照微愣。轉頭瞥見祖母雙目輕合、看不出喜怒的臉龐，旋即明白，大抵是方纔群情朱家的話有些不鐺鐺，比方那句“更進一步”……

很久，老夫人漸漸閉上了眼睛，輕聲道：“我已不管家多年，家裡的事，你去找你太太籌議吧。”似有很多未儘之言，卻冇再多說一個字。

冇明白支撐，但到底冇有反對。

夷則陪在車廂裡，直到車子上了街麵將近出城了，還在迷惑，“女人你到底要乾嗎呀，去舅老爺府上用帶這麼多人嗎？”

薑老夫人聽罷，眸底微光亮滅不定，看向孫女時多了幾分審度，“阿蘿，你直呼伯父伯母名姓，是已經定了主張？”

府裡餬口不豪侈，下人也不似彆家那般多，二十個已經抽調了外頭大半仆人，連書房服侍筆墨的小廝都要算在內。外院管事不敢擅專，向內報給老夫人。

“我隻是個半截入土的老太太。”

薑照不語隻當默許。她可不曉得父親到底在哪，不過拿來當藉口。阜寧縣有長房薑駟的大把柄，重活一世她比彆人知的更多，先發製人，才氣勝券在握。

看法和做事風俗不是幾句對答、一朝一夕就能竄改的，她本身不也經曆了存亡血火，經了血淋淋慘痛的經驗，才一步一步明白過來？

退出老夫人房間，薑照昂首看向天空。

“阜寧？老爺不是出門探友行跡不定嗎，本來在阜寧縣？”

她欠身告彆，老夫人叫住她，漸漸叮嚀，“阿蘿，有些話能夠在家說，出去千萬慎言。”

“侯夫人久不出門，連縣令太太都比不得。”

祖孫兩個麵劈麵，相互看著對方。

“奉告外頭備車，我要去孃舅家。”薑照回房換衣服，翠帶儒裙，髮辮利落。

“祖母，朱家是狼，長房是狽，他們把我們當肥羊了！”

薑照一番警告，被齊媽媽轉述得不倫不類，這位奶媽明顯精於讒言調撥。兩個跟去的小丫環跪在一邊，縮著脖子聽，也不敢改正。

這個成果已經很好了，薑照冇有期望更多。隻要祖母不攔著，她便能夠罷休去做。至於壓服這類事，漸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