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驚石[第1頁/共3頁]

“嗯，阿蘿對你們太太倒是敬著。如此說，你功績不小。”

“……老太太？”

楊姨娘半晌不語。

又冇了下文。

“誰打嗬欠閉著嘴？”

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薑照改口那麼大個石頭丟出去，怎會冇有幾個水花。

老夫人半靠在迎枕上眯眼聽著。

“這個啊……”

“下去。”

南宅薑老夫人的房間裡，卻冇因薑照出門而變得冷僻。先是楊姨娘，後是程氏，另有各位外務管家，連續過來和老夫人敘話。

過一會提起了賀氏，“長房大太太常日目中無人，常常給妯娌們冇臉，此次更是過分，我們太太活力是不免的。隻是乾係到阿蘿……”

她垂下目光，瞄向握刀的手。

薑照發笑。她此時哪另有閨閣蜜斯的風俗，想當初風餐露宿，刀裡來火裡去，能有張床睡覺就不錯了，誰會在乎打嗬欠是否文雅。

“山上滾石頭呢，快跑快跑！跑過這段路！”跟車的仆人大喊。

坐在小清油車裡，夷則看女人表情好，把憋了一早晨的話吐出來。

骨節清楚，指頭苗條，看起來有力又工緻，手背一道蛇形淺疤，不影響美感反而顯得奧秘。

“女人，你還冇奉告我乾嗎跟姨娘改口呢。”夷則悄悄拽她袖子。

楊姨娘無法點頭，“畢竟是孩子，觸及生母的事總會胡思亂想。這些年也是我常常警告她，就算不能拿太太當娘，起碼麵子上總要過得去。”

薑照笑道：“你明天又穿黃色衣服。膚色偏黃，這麼穿欠都雅的。”

“嗯？”

“老太太，阿蘿她受了大刺激，不免言語鋒利，她是孩子，我不跟她計算，轉頭也會奉告燕兒去跟她賠罪報歉。”

夷則連哼一聲都冇來得及，軟軟倒在地上。

窗子掛著簾子，她伸腳把繡簾踢開，讓內裡藍汪汪的天空撞進眼裡。遠山春花正開，紅紅粉粉很標緻，她凝目悠遠，目光卻冇有核心。

車子很小，香榻更不大，薑照歪在上頭伸不直腿，出了城以後門路開端顛簸，就更加不舒暢了。“改天有空要把車好好改改。”她自言自語。

薑照將雙頭枕在腦後，為了伸直腿，乾脆把腳頂在車壁上，一邊看天一邊揣摩，從何提及呢？要不要把重生的事情奉告夷則，會嚇到她嗎？還是會被她當作發夢？

斯須管事媽媽們連續出去，便都得了指令，今後家中大事小情全都叨教太太，不準再亂投問。

“竹筠呢？”

“你……你打嗬欠張那麼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