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昏迷[第1頁/共3頁]

“現在不可。”

錦墊下的手，還是被暗格裡那位緊緊握著，未得放鬆。

眼看火伴策馬跑遠，莊七不敢擔擱又不甘心，臨走時揚鞭子問車伕：“喂，看冇瞥見一個灰衣服的傢夥，蒙麵帶傷，大抵這麼高。這是要犯，細心想想看到冇！”一邊用手比劃高度。

薑照挑眉，這傢夥甚麼來頭，連閨閣女孩名諱都曉得。是一樣曉得彆家的，還是單曉得她家的？

“莊七快下來，彆平白惹事！”

“媽的，竟然是薑家。”

“你還能趕車嗎？”

薑照抖成一團，大驚失容拋棄香粉盒，彷彿嚇傻了一樣抱起夷則身子儘管驚叫：“你們扔石頭砸車，把我丫環嚇死了！哎呀呀她死了！我奉告爹爹去！我爹是禦史，我爺爺是侯爺，我讓官府抓你們償命！”

薑照看向幾個惡漢消逝的方向，口中喃喃，“飛魚衛？”這筆帳她記下了。

暗格裡男人伏匿的姿式非常奇特，正凡人骨頭皮肉都有極限，絕做不出他阿誰模樣。可薑照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最合適暴起攻擊的蓄勢，要不是對方無殺意，恐怕她拉開暗格那一瞬已經被卸成七八塊了。

“你膽量很大，臨場穩定，也很聰明，竟曉得用香粉袒護血氣。”男人又說。

老車伕一愣，如何剛纔還喊天喊地的蜜斯，一轉眼俄然變了，“女人你……”

“啊？能，我能趕車，但是……”

男人也沉沉打量她，“你體貼我難不難受，如何不體貼你的明淨呢？”手被陌生男人緊緊抓著，普通女孩早就哭天喊地羞憤尋死了。

馬蹄聲聲，車輪子咯吱咯吱，路程安靜而無聊。可半晌以後……

“我冇事，讓你刻苦了。”薑照看飛魚衛走遠，規複普通坐姿。

薑照悄悄笑了笑，手被鉗住，乾脆拉過錦墊鋪到地上，順著車壁滑下去坐了。這世上另有誰，比揹著逃妾臭名死掉的她更明白明淨的首要呢？可明淨這類虛無縹緲的東西，說有就有，說冇就冇，歸根到底不過是女人的桎梏。一旦背上，一輩子都摘不掉。

老車伕倒不是慫包，捱了打仍然罵人：“挨千刀的，還敢問我們甚麼人！我們是建平侯薑家，這是我家蜜斯，還不快滾下來……嘶！哎呦……好疼！”

“明淨？”

“你是薑家南宅出來的？哪位蜜斯？”

莊七已經鑽進車廂半個身子，聞言頓時一愣，較著有些畏縮，“你們甚麼人？”

說著就要進車抓薑照，身後有火伴跳上來一把拽出了他，“蠢貨彆逞能，追人要緊，人又不在車裡你擔擱甚麼！”拖著莊七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