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虎口[第1頁/共3頁]

門開了，應門的是個平常老頭，就像很多富戶用的老門房一樣，邊幅平平毫不出挑。老頭探出腦袋，把馬車和薑照主仆們打量一番，啞著嗓子問：“哪家的蜜斯，出來走親戚？走錯門了吧？”

想遠了。

小馬車穿街過巷，小半個時候以後，在毗鄰城郊的西坊愣住。這邊很溫馨，多是民居，並無鬨市。在一座毫不起眼的院落前頭，薑照下車立足。

院子兩扇高大黑漆門緊緊合著，街頭巷口有零散幾個閒人或談天，或路過。薑照卻曉得那並非甚麼閒人，而是飛魚衛的探子。

薑照侃侃而談，讓身為父親的薑驊非常不測。

薑照悄悄地站著，不一會，大門開啟，老頭去而複返，身後帶了一個小廝，“請吧，跟他走。”一指那小廝，又指了指薑府的馬車和主子，“這些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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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父親他當然欣喜於女兒的竄改，可也痛心竄改來得太俄然。如果不是長房卑鄙相逼，女兒怎會將精力都花在這些策劃上，短短時候變成這個模樣！女孩子野生花種草，看看書，多好，今後再找個合適的快意郎君嫁了……

薑照卻曉得在她看不見的處所，不定有多少盯雙眼睛正盯著她。

“史乘。以史為鑒可觀當下，書看多了，垂垂就懂了。”薑照一語帶過，並不想在這類題目上窮究。

“這家不姓朱，蜜斯走錯了。”老頭縮身要關門。

飛魚衛內部有很多合作，那天騎馬追緝的莽漢是緝凶為主的“快馬”，職位較低，鮮有出挑之人，不然薑照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把人騙過。而眼下在巷子四周閒晃的，就是偏巷探子的工種了，但也隻是底層。上頭的精英們等閒不在人前露臉，平凡人一輩子都不見得碰到一個。

“當然，就更不是因為他出身費事人家，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了。像他一樣起於微末的官吏很多，常常讀書時越是得誌，做了官越是貪婪無厭，生生要把少時受的窮全都找補返來。這類人貪念越多，牽掛越多，膽量越小。”

薑驊把思路拉返來，“阿蘿你的意義是，要想讓周容管束長房，需藉助朝中權勢方纔穩妥？”不至於扳連周容，也能有充足威懾力。

薑照點頭，喝令住要和她同往的下人們，單獨一人隨小廝前去。

上頭？超出於黨爭之上的力量，薑驊天然曉得是誰。

薑照看父親。該如何辦，她信賴父親應當已在心中有了端倪。畢竟是當過禦史參與過大案的人，去官在家也不會是碌碌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