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贓物[第4頁/共12頁]

晚間丈夫薑駁歸家，她就和薑駁訴說薑駟百日闖出去的委曲，“……這個家我們是呆不下去了，常日裡受受摧辱都可，我能忍，也叫底下人忍著，可現在他們鬨出這些惹人嘲笑的事情，連帶著我們名聲都跟著壞了。現在外頭鼓吹甚麼你不曉得麼？家裡的確都成了滿城人的笑話。我孃家爹爹在家聞聲閒話，都氣病了。”

薑蕙齡哭著去父親跟前討情，叫給孃親留點臉麵，薑駟黑著臉把她罵歸去，“跟你娘一個德行，渾不知事，隻給我添亂！”這是還跟二女兒生著氣，嫌她不承諾嫁給趙主事的弟弟做填房。

蔣三郎過來勸，“四蜜斯歸去吧，我不會放鬆的。”

薑照打量他們，他們也打量薑照，外頭人不曉得高低尊卑，想看就看，個個眼巴巴地等薑照承諾他們。兩個年紀大些的不太敢直視，估計是不美意義盯著女孩子，但其他幾個全都十幾歲，眼睛裡儘是獵奇和戀慕，在薑照和丫環身上不住地看。

王氏不歡暢了，“大哥你這是乾甚麼，無緣無端跑到我院子裡，又經驗我的丫頭，你總得給個事理吧。我家老爺本日不在，大哥如許鬨但是打他的臉。”

定是賀氏那蠢婦悄無聲氣害了人，竟然還敢死不承認，還裝病！

他決定去跟賀氏問個明白，回身走了。

動靜傳到北宅，北宅正忙著官司的事情，那裡有空管這個，下人們暗裡鼓吹群情一番也就罷了。倒是薑芙齡那邊得了動靜，非常痛心腸跟朱仲書學舌一番。

“哪有你說話的份？”王氏上前，主動伸手把那丫環拽了起來，將之讓在身後，朝那小妾一斜眼睛，“一口一個主子叫彆人，要我說，婢女拜把子，哪個又是主子？我的丫環自有我管束，要打要罰也該我來，你摻合甚麼？”

“好書院不難找，轉頭我找父親去，讓他拜托個朋友也就得了。”在王氏眼裡非常艱钜的事，薑照有個文壇朋友各處的爹爹，辦起來天然不在話下，“隻是您老轉告二伯母，兩邊乾係僵著，我爹給她兒子找去處恐怕礙著薑駟的臉麵，讓她彆張揚。她孃家不是秀才麼，乾脆藉口是她家找的算了。”

朱仲書已經再三說過絕對會把她帶回家，以是她纔有此一問。

賀氏當即就嘲笑，撐著力量把砸在身上的東西一樣樣全都掃落在地，“老爺這話問得好，我不熟諳她，她的東西何故在我家裡？顯是她用心讒諂我，躲到不知那裡去了，白弄些東西出來亂來。我辛辛苦苦奉侍你這麼多年，你不說替我申冤，反而一下子就以為是我藏奸，如此，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乾脆死了罷了，如你所願，請她返來當侍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