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地痞[第2頁/共4頁]

薑照也覺古怪。

杜嬤嬤道：“大老爺跟前的丫環小妾向來爭得短長，樂康城裡如此，都城一定消停。三女人未嫁之身跟朱家二少爺有私，京裡那幾個姨娘不定如何對待她呢，依我看，這無端驚馬不必然是不測，有甚麼蹊蹺也說不定。”

薑驊道：“他這裡低頭認錯，恐怕隻是權宜之計，背後不定又在揣摩甚麼抨擊的主張。”

瘦貓踹了他一腳：“嚎甚麼，好好說話！先交代你們為甚麼墜在車後，鬼鬼祟祟的想乾嗎？”

“莫非我們還怕他麼？老太太這場壽宴是個無聲的震懾，有皇家的存眷在，今後如何且不說，麵前是不消顧慮任何宵小了。”

笑了笑：“管她如何傷的，與我們不相乾。嬤嬤讓人備車吧，我去一趟莊子。”

老夫人道：“北宅那一窩東西，連帶郭姨娘在內冇一個好的，要說拿她當替罪羊也不冤。當年冇分府的時候，整日看著她們妻妾間烏煙瘴氣地鬨，不知壞了多少出世未出世的孩子，真真作孽！”

她顧慮是北宅那邊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麵上認錯去，暗裡裡下黑手但是說不定的，既然發明瞭，她出來帶的人少，可不能釣著釣出禍來。

上回在茶館裡聽蔣三郎說過，來寶跟的老邁是城南的祝姓屠戶。眼下看那人的模樣，倒的確像個屠戶。

言語間非常齒冷。

車子走的是官道，路上人來人往的，不過再往前幾裡拐上去莊田的路時，會有一段火食希少的郊野。薑照想了想，叮嚀說：“悄悄繞到他們背麵去，看四周另有冇有其他可疑之人，若冇有，尋機拿下。”

凡是薑芙齡爭氣一點，她生母也不會當替罪羊。

夷則就讓瘦貓問名字，那人說：“我叫來寶，上回見過的，見過的！”

薑驊聽了女兒的陳述，嗬嗬笑了一笑：“這侍郎大人真真捨得下臉皮。”笑過以後又點頭感喟，無法道，“不想我薑家竟然出了這麼一號人物，若說他是厚顏無恥之小人，恐怕還玷辱了‘小人’二字。”

本來，自從薑照在茶館裡揍了姓趙的，薑駟在侯府冇討得好，就把肝火轉移到這群混渾身上，責他們不好好庇護趙公子。地痞們在街麵橫行都是小我物，但對上侍郎不是跟螻蟻對上大象似的，人家悄悄一碾就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