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第1頁/共4頁]

李景若鬆開蘇瑅，往本身的杯子裡灌滿了酒，對鄰桌一向沉著臉不知在想些甚麼的高華崇道：“高二爺，本日多謝你的接待，我敬你一杯！”

李蘭開端操琴，氛圍這才又熱烈起來。

李蘭掩嘴笑道：“這位爺好會談笑。”

向高華崇拜過酒，李景若提著酒壺，高歡暢興地找其他後輩敬酒扳話去了。

李景若勾了勾嘴角，道：“如何，和這班紈絝後輩相處，你當真那麼難受？”

高天文搡了一把高展明，輕聲道：“君亮，你的詩文一貫不錯，你可要嚐嚐？”

李景若在那邊故作遺憾地調笑得救道：“君亮兄弟在都城住了近廿載，我卻隻留兩個月，這一場，我隻能輸得心折口服了。”

他唸完這兩句詩，並未急著接前麵的，因而喧華的船艙垂垂溫馨下來，幾十雙目光都盯在他身上，等著他持續唸完後兩句詩。

蘇瑅又不語。

高展明打量了他幾眼。李景若一天都麵帶淺笑，白日光芒亮堂的時候，他的笑樸拙而開暢，可現在天晚了，在岸邊暗淡的火燭的映托下，高展明彷彿感覺，他的笑容裡另有些更深的東西。

李蘭扭捏地扯了扯衣襬，道：“既如此，那奴婢……”

高華崇拿起酒杯，對付地與他喝了。

高展明道：“是。”

那邊的李景若笑道：“便是美人贈花，鄙人說不得也要爭一把。便是做的不好，也請美人看在鄙人的一片熱誠之心上，將手中牡丹贈與鄙人。”他沉吟半晌，道，“素霓羅裙珠翠香，玉容曼妙美人妝。不知天籟緣那邊，原是蘭花美嬌娘。”

蘇瑅皺了下眉頭，道：“你本日混鬨夠了吧。”

蘇瑅淡然道：“那又如何？”

高華崇嗬了一聲，鑽入馬車當中。

此言一出，方纔嘲笑的眾後輩們臉上全都僵了，但礙於李景若的身份，隻能敢怒不敢言地暗頂用眼刀丟他。高展明幾乎笑出聲，而坐在李景若身邊的蘇瑅亦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用酒杯掩疇昔了。

一轉眼，天氣便黑了。

李景若整首詩都在誇獎李蘭的仙顏、穿戴和歌舞，用詞旖旎卻不免過於堆砌辭藻了，而高展明則未指李蘭一字，卻將她比作四月洛陽的牡丹花，也正應了她手中的牡丹花髮簪，且用字夷易淺顯，卻又不失高雅情味。洛陽乃是聞名牡丹花城，有詩雲“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都城”，此歌頌實在賽過李景若所的“玉容”“曼妙”“美嬌娘”等詞千萬倍了！不但如此，高展明的這首詩聲韻調和，以李蘭的名字為韻，作得極巧，不管如何都是本日統統詩中最出彩的一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