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頁/共4頁]
李景若道:“蘇兄,這高展明當真風趣。我傳聞這球館原身是個酒樓改建的,那酒樓就是高家的財產,這新的球館,八成績是高展明開的。”
高展明乜斜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瞧你這點出息。”
引鶴察看他神情,道:“爺,要不我們出來坐坐吧。”
高展明笑道:“李兄謬讚。”
三人酬酢了幾句,高展明道:“蘇翰林,我對你的詩文敬慕已久,他日如有機遇,想請您看看我寫的文章,若能得您指導一二,實乃我三生之幸。”
但是他現在的身份是高家後輩,這一點是不管如何也冇法竄改的。物極必反,高家現在權勢極盛到了這個位置,如有朝一日他們要從天下局勢中抽身而出,必定不是平安悄悄地分開,怕是會鬨出一場血光之災!他身為高家後輩,又怎能倖免?他要保全本身,就不能讓高家慘敗,可要撐起高家這個龐大的架子,一則是他一定有這個本事,二則他亦不甘心。他或許另有一種保全本身的體例——那就是竄改法則!
這球館是由酒樓改革的,搭製的有些像戲台子,蹴鞠隊在一樓比賽,一樓大堂熙熙攘攘圍著的是買了賭票入場圍觀的百姓們,樓上則是雅座,租給有錢的公子爺們,既能瞥見底下的比賽,位置也更寬廣清淨一些,另有酒水飲食供應。
我本來還想寫蘇大學士問李景若:你為甚麼那麼喜好遊山玩水。然後李景若同窗邪魅一笑,心想:我隻是想看看,將來屬於我的亂世江山究竟是個甚麼模樣。
李景若輕哼一聲,道:“蘇兄,那可一定呐,依我看,他們的氣數另有些年初。但是日照當空,轉眼即落。本來鹿死誰手,還可未見,可天子如此心急,倒讓這天下局勢更分瞭然。怕隻怕,逼急了,賠出來的就不止是……”日照的照指的便是趙貴妃的趙家了。李景若說到這裡,躊躇半晌,竟將前麵的話吞了歸去
李景若挑眉,笑得諱莫如深:“蘇兄看人很有一套,你覺得呢?”
“哦?”李景若氣定神閒地笑道:“這棋,另有得下呢。但是蘇兄,我疇前和你說過的話,不是願意,也不是阿諛,而是我至心所言——這天下的軌製,遲早是要變的,就像這底下的球賽,舊的端方疲憊了,新的端方便應運而生。最優者,製定法則,次優者,適應法則,末者,負隅頑抗,墨守陳規。疇前朝創建科舉軌製以來,由科舉入士者便是適應法則者,而那些朱門望族,便是末者。這治國治天下的重擔,遲早是要交到你們這些舉子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