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除夕[第3頁/共5頁]

太後被他給逗樂了，卻還硬是板著臉一本端莊道：“憑你如何說，龍體安危乾係社稷，半點忽視不得。你既嫌那些婢子粗笨，那麼雲娘，你去為陛下拭臉。”

顧雲羨剪完一朵窗花，昂首便看到內裡漫天飛雪，不由輕聲唸叨：“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東風”。

顧雲羨慢吞吞道：“阿誰還冇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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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顧雲羨昂首，“母後但願便是阿雲但願。這一次，阿雲定不會讓母後絕望。”

大年三十當天，六宮齊聚長樂宮晨省，因是過年，人來得格外齊，就連那些排不上號低位宮嬪也來湊了個熱烈。本覺得會那邊見到正東風對勁廢後，誰料人家竟然連麵都冇有露一下，世人不由大為絕望。

宮娥們被驚呼嚇得抬開端，卻見陛下已經擁著顧娘子倒了榻上。呂川神情穩定，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還不退下。”

顧雲羨這才徐行上前，坐榻沿，將天子扶起來。他半眯著眼睛，靠她肩上。接過宮娥遞上熱帕子，她謹慎地給他擦臉，眼看就要完工，卻俄然被她攥停止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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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剛想回絕，聽到後半句又將話頭嚥了下去。也不看她，反而拈起一片案上窗花打量起來。

“唔，這是單瓣梅花，這是垂絲海棠，這個是……”他迷惑地看動手中窗花。

葉秀士略一思考，也明白過來，不由笑道：“娘娘高超。”

說是守歲，可明天另有元日大朝會，天子必定是得夙起，以是子時一到太後便催著他去安設了。這麼晚了天然不能再回大正宮，太後因而命人長樂宮清算出了一間寢殿，讓顧雲羨陪著他疇昔。

作者有話要說：

“比賽剪窗花？”天子挑眉，“你們玩得倒是風趣。”

除夕當晚按例有家宴，太後因身材欠佳未曾列席，顧雲羨便長信殿陪著她一起守歲。宮人籌辦了金銀飯，意味“金銀滿盆”，另有棗、柿餅、杏仁、長生果和年糕，全數都討了非常吉利口彩。可貴過年，太後表情也甚為愉悅，準了長樂宮宮人各自玩樂，滿殿熱熱烈鬨，喜氣實足。

天子方纔又飲了幾杯酒，倒顯出幾分醉態來，進了寢殿便半歪榻上。顧雲羨叮嚀宮娥上去替陛下洗漱，卻被他不耐地推開。呂川輕咳一聲：“娘子，您看陛下醉成如許，還是您親身去吧。”見顧雲羨不動，又道，“太後派您過來服侍陛下，您也得心力不是？”

“是。”

她感覺本身心跳得很，必須做定奪了。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