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一章 第一步棋[第2頁/共4頁]

許是心態和情勢都有了竄改的原因，杜若秋本日直接開門見山，並無之前那些欲言又止的摸索。

劉慶年家的道：“傳聞方纔她去了大太太那邊存候，難不成，是來給女人問安的？”

剛梳洗結束，就聽得外頭有人來報，說孔姨娘來了。

出了院子，俞憲薇並冇有急著歸去，而是拐進了園子裡，從一片桂樹林繞疇昔，再過一座小橋，鑽進芙蓉林中，走了數十步，便是當日俞如薇曾和她說話的賞花小軒。軒內憑欄而坐看著芙蓉入迷的，恰是多時不見的杜若秋。

呂氏非常不測：“她來做甚麼？”昨日還是鬥雞般你死我活的場麵，誰都覺得兩人是勢不兩立的了，本日這麼大朝晨卻又來，莫非是來請願？

俞憲薇進得軒內，近看之下，才發明杜若秋比之前陣子已然豐腴了些，氣色也好了很多，連著一向不顯懷的肚子也較著凸了起來，公然她得了謝陶朱的助力後，日子便好過了。

呂氏昨日便已明白麪前此人是個微弱敵手，本日淑眉這小行動也亂不了對方心智，但不管如何，能震懾幾分也是好的，而真正的較量，則須留待今後漸漸乘機而為，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機會。因為她雖得了一時的外在勝利，但孔姨娘占著俞宏峻的心，實則雖敗猶榮，現下不管是她或是孔姨娘再生烽火，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孔姨娘本日這番逞強示微，隻怕也是這個心機。

杜若秋聽得驚詫：“你覺得我……”半晌，她俄然噗嗤笑了出來，分不清是苦笑還是真有甚麼好笑的事，最後卻直笑到淚都出來了。

俞憲薇看著輕兒躬身應了，然後恭謹地依命行事，不由笑歎道：“上一次見輕兒時，若杜女人不給她些好處便使不動她，本日卻這般聽話，想必杜女人背後花了很多心機吧。”

呂氏沉著眼想了半晌，嘲笑道：“那就請她出去吧。”

“杜女人安好！”俞憲薇微微屈膝，淡淡道。

呂氏似是不悅，輕聲嗔道：“好了，仆人的事也是你能夠置喙的？”隻是腔調輕軟，並未有涓滴責備之意。

孔姨娘嬌柔一笑，道：“賤妾那裡比得瞭如夫人，不過是之前大老爺在外經商，身邊少了奉侍的人，見賤妾還算聰明，便讓我在身邊服侍著。厥後也是因為大老爺命哥兒姐兒認祖歸宗，以是才格外開恩讓賤妾也一同入府。說到底，不過是沾了他們的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