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前塵如夢[第1頁/共5頁]

周蕊兒道：“他是來祭奠外祖父的，你走得急，他晚了兩天賦解纜。昨日灑金就是顧慮到這一點，便讓阿貞走水路，她本身走陸路去平城，公然在陸路上就遇見了閔孃舅。便連夜趕了來，幸而我派了兩個下人跟著她，半夜裡動靜傳到我哥哥那兒，他去托人開的城門。”

周蕊兒獵奇：“換成甚麼？”

周蕊兒道：“閔孃舅讓你稍安勿躁，這會兒他正有客人，稍後他自會上門來，有他給你母女做主，你甚麼也彆怕，照看好大伯母纔是要緊。”

早膳過後,杜若秋放心不下,由照水扶著來看了一回閔氏，和俞憲薇兩個商討著後事如何辦理，若真是呂氏下的手,顛末昨日，她必然已經把證據全都毀了,現下再派人手去查怕也查不出甚麼，一番商討無果,杜若秋隻得安撫了她們幾句，才漸漸地走了。她剛分開,周蕊兒就跑了出去,俞憲薇兩個都吃了一驚：“你如何出去的？”

俞如薇橫起胳膊擦掉眼角的淚，遲緩地將昨日之事講了一遍。閔嚴聽到最後，忍無可忍，重重一掌拍在幾案上：“欺人太過！”

“誰知你長大了結有了本身的主張，想走男兒道，我雖吃驚奇慮，卻也心生歡樂，到底你更念著你母親，想讓她臨到老也能揚眉吐氣一番。那徐先生恃才傲物，目下無塵，對待門下弟子比書院先生更嚴苛百倍，你幾近未曾正式上過一天學，竟也能在他門下順利讀書，私塾的人說你半夜眠，五更起，日夜苦讀，一個多月便磕磕碰碰勉強趕上同窗，連徐先生都驚奇，誇獎你聰慧*，讀書上很有天稟，我先時對你所求之事有些不覺得然，隻當你吃不了多久的苦便受不住要回家，最後也忍不住刮目相看，儘力為你策劃。誰知，現現在，你竟奉告我這隻是你一時心血來潮？說不想做就不做了？”

閔嚴點頭，又道：“那你昨日所為，可有做到明辨是非，可有洞若觀火而後思對策？”

俞如薇心中沉甸甸的石頭不知怎的落了地，雖肩上壓力倍增，卻感覺鬆快了很多，她重重點了點頭，終究哭了出來。

因在俞老太爺孝期，俞憲薇一身齊衰服，周蕊兒隻是小功喪服，二者一目瞭然，閔嚴一眼便認出俞憲薇。

周蕊兒道：“你不是讓阿貞去酒樓裡報信麼。我和哥哥剛好騎馬路過，見她和灑金從酒樓出來，感覺奇特，就上去問，灑金曉得我們交好，便將事情奉告了我。厥後半下午模糊聽著些信兒，說府裡忙著請大夫，是大伯母不好了，還說五姐姐也不好，可把我嚇壞了，偏當時候前院在做法事，不好登門，我叫乳母偷偷去背麵下人院子向她舊識探聽，偏那人又在府裡冇回家，彆人的口風又嚴得很，可急死人了，好輕易捱到夜裡那人回家，這才曉得內因，又聽她說大伯母無礙，我才放了心。”她四顧一番，見並無彆人，才悄悄兒道，“五姐姐，我先奉告你一聲兒，你孃舅來了。”